胸口之际,手腕一抖,软剑剑身威势不减,但剑头冷光闪烁,蓦然往左右摇动,不知究竟攻向何处。
无嗔道人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剑法忽离无落,飘缈之间,隐含无数杀招,登时收敛神色,心想:“此剑攻无定势,我若一味抵挡,必然被动,唯今之计,只有强夺先机。”他江湖经验厚历,
又道:“只是此刻他已然占得先机,我若要夺回,不用那行险涉危之招,甚难济事。”打定主意,深吸一气,压纳心神,面容立露端凝之色。众人见他拧眉冷眼,左手反背,竟丝毫不加动弹
躲避,俱是诧异,心道:“他为何不挺剑抵挡?难道是欲蓄力待劲、后发制人不成。只是软剑不知所攻,且迅捷无比,待你揣准路数,只怕抵挡已然不及。”便是刘姥姥与之不合,此刻见他
情势堪危,也不觉替他暗暗捏上一把汗,拐杖重重笃地,咬牙道:“这个笨蛋,若是无法招架,便纵身往后退避就是了,虽然第一招如此未免有些教人羞赧,却好过你象根木头一样呆呆噩噩
、手足无措。罢了,罢了,你胸口之上便被他戳上一个大窟窿好了,泰山派只剩下无怨、无飙两个老家伙撑持,日後莫要再以名门大派自居。”郑念恩低声对尹可任道:“尹兄弟,你看如何
?”
尹可任微微一笑,说道:“不怕,我泰山派武功再是不济,又岂能坐以待毙呢?”两人说话间,便看长孙茅公剑尖击出,破云穿风,离无嗔道人心口,不过半尺之余。泰山派诸弟子骇然失色
,几乎叫出声来,却听得无嗔道人冷笑一声,喝道:“来得好。”右臂长挥,长剑划出一道弧线,用力往长孙茅公咽喉用力扎去,又快又猛,足见其沉浸于剑法多年,修为深厚,对软剑攻势
不闻不见,正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长孙茅公惊愕不已,心知自己一剑递进,便能刺入对方心窝,但自己喉咙上少不得也要被其破出一个偌大的窟窿,哪里还能活命。无奈之下,挺腰仰身,软
剑从无嗔道人臂下掠过,登时扑了个空。
无嗔道人长剑从他面门之上三四寸处削过,引带一阵凉风。无嗔道人暗呼侥幸,精神一振,不待长孙茅公第二招使出,自己已然连刺三剑出去,分点其肩头、胸口、下腹各处要害,心道:“
好容易夺了先机,可不能再让他出剑了。”不敢怠慢,脚步碎踏往前,一步接着一步,绵绵不绝,每一剑含套藏式,变化无穷,瞬间串联起一片密密剑光,几口中兀自喝道:“这招怎样?还
请长孙先生好好品鉴赐教。”手下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