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一剑击下,径直刺向吴千秋的胸膛,剑到半途,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不可:“那位前辈饶了他的性命,我再此刻杀他,不是忤逆了他的意思麽?只是此人实在可恨,若这般轻易放他,日
后再寻我报仇不说,只怕世上不知有多少女子受他糟蹋?”嘎然收势,剑尖离他心窝半寸而止,扭头道:“前辈,我不杀他,但可能给他一些小小的责罚。”
萧季哈哈大笑,道:“只要不杀他,任由你处置。”白凤眼睛一转,低声道:“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烦劳前辈大驾,搬动狗贼去那灌木丛之后。”吴千秋脸如土色,暗道白凤既然号称
“黄谷六恶”之一,自然有些厉害毒辣的手段,也不知后面要怎样整治自己,心中正是惴惴不安,忖道:“你说小小的责罚,其实定然是大大的折磨,我落到你的手里,哪里还有好命?”听
她要将自己挪到隐秘之处,更是惶恐不安,心知她必然想出了什么古里古怪的主意,因凶残恶毒,不便被旁人观看,不禁脊背寒意陡起,身子一半几乎凝滞,急道:“前辈,你说过饶我性命
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万万不能言而无信呀!我是坏蛋,说话如放屁,难不成前辈也要与我一般当坏蛋麽?”
萧季嘴角一扁,满不在乎,哼道:“我何时说过饶你性命?你那一只的耳朵听见了,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罢了,罢了,你那耳朵既然不好使,想必不过附在头上装点门面,还陷累赘呢!索
性将它割下喂狗,无耳大招风之苦,你也能落得轻松快活。”众人往吴千秋仔细打量,他那耳朵非但不大,而且偏小,不由莞尔微笑。吴千秋心急如焚,支吾难言。萧季又道:“不过看在你
拍我马屁的份上,我也不与你为难了,至于别人是否恨你切骨,必欲除之而后快,老子可是管待不得的,也没有好心情去帮你阻拦求情。”
白凤扑哧一笑,道:“前辈放心,我绝不杀他,只是,只是想请你--”不及说完,便看萧季一手捉住吴千秋的腰带,回头笑道:“你只是罚他,另外一个怎么处置,索性一并替你拎过去,
你自己忖度解决的法子。”一脚踢出,正将地上的一根树枝挑入篝火之中,添柴引薪,劈啪燃烧,走过几步,另一手挟起蒋理,左右隔裹,大刺刺往一处灌木丛踏去。白凤愕然,继而笑道:
“还是老前辈想得周全。这蒋理本就顶戴大恶人的名声,作恶累累那是不用说了,吴狗贼更是道貌岸然,好色成淫,我,我便是要想出一个法子,教他们就是在温柔乡中、富贵场里,处处娱
人声乐,也不能行那苟且之事。”吴千秋与蒋理听得魂飞魄散,胸中好似一只小鼓不断地敲打,七上八下。吴千秋骂道:“你这恶妇,究竟要怎样报仇?若是…若是…还不如一刀将爷爷杀了
。”他几人转过灌木丛,密叶重枝遮掩之下,月光与篝火皆不能照入,隐没于黑暗之中。
不多时,听得“啊呀”两声惨叫,后面便是吴千秋与蒋理痛骂之声,声嘶力竭,哭泣喊叫,夹杂*苦楚之音。萧季拍着巴掌,哈哈大笑地走了出来,神情古怪之极。白凤提着长剑跟随在后,满
脸羞红,但色彩飞扬,可见方才正出了一口恶气,心下十分快活。长剑沾血,滴滴嗒嗒,顺着剑身往下流去。萧季忽然回头对她说道:“女娃娃,你这长剑可要好好洗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