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哎呀,江上有船,想必是金狗同伙过来接应,若是真被他上了船,顺流远去,待我们再寻觅得渡筏,哪里还能追赶得及?”
聚集十几人提起兵刃,往小码头的另一侧围去,势必要将那“金鞑子”困在岸边,决计不肯放他下水。只是这帮人勇气堪赞,但武功实在差劲,刀光剑影之间,被那人一柄大刀左右劈砍,节
节败退,犯中刀者,纵然不死,也负伤在身,虽然人多势众,却占不得什么上风。
那“金鞑子”心中稍宽,哈哈大笑,呸道:“我以为你们潮沙帮会有什么能耐,心中正忐忑不安,原来皆是酒囊饭袋之徒。南蛮子无用,只会咶噪,如此不济,又岂能阻挡我北国大金的铁蹄
?终究还是逃脱不得亡国奴的卑贱命运罢了。”
陈天识闻听真切,不由一惊,暗道:“此人在得意之时,终于说话露出了口风,他果然是金国派来的奸细,若是如此,便真不能这般放他北返,泄漏我大宋军事机密了。”
听得潮沙帮一人嚷道:“你莫要得意,稍时我们少帮主若来,依凭他的本领,且看你能抵挡得了几招?啊呀呀!不好,唉哟1想必是“金鞑子”乘他说话之际,猝然出刀偷袭,轻易得手。
陈天识见势不妙,就要过去救援,只是小舟离码头远隔数丈,他内力虽然日渐浑厚,且轻身之术多有长进,但未曾学过蹬萍踏水的武功,不知水面之上,如何换气调息,便催促老渔翁将船靠
近一些。
老渔翁奇道:“小相公,我看你背负长状之物,颇似宝剑,想必也学得武功,但那人实在凶恶,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陈天识急道:“老人家,我也不欢喜多管闲事,只是听闻他身上藏
有宋兵驻防地图,事关社稷安危,我不得不去呀1罗琴转出船篷,眉头微蹙,道:“看来济南侯与镇南大将军所言不差,这完颜亮真要攻伐南下,侵略宋境了。不识哥哥,我等万万不可让
其得逞。”
老渔翁无可奈何,叹道:“你们年轻人血性旺盛,不似我等老迈无用之人了。”将船往码头划去,又贴近了几丈,旋即停泊不前。
陈天识不敢怠慢,双足一跺,顿时飞身而起,落在岸上。罗琴也施展轻身功夫,紧紧跟随,只瞧得老渔翁目瞪口呆,连连道:“所谓艺高人胆大,莫怪这一双娃娃敢挺身而出。”
潮沙帮看见他二人落地,又惊又惶,纷纷道:“苦也,苦也,这一个金鞑子已然穷于应付,此刻又添上两个帮手,那可如何是好?”
陈天识急欲辩白,叫道:“我也是宋人,并非他的同谋,专来助你们擒获此贼。”
潮沙帮诸人闻言,俱是面面相觑,不知是真是假,待见得他二人往“金鞑子”逼去,满脸正色肃容,不觉欢喜,笑道:“两位少侠当心了,这金鞑子刀法好生厉害,我们许多兄弟都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