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素来自给自足,没有什么钱财银两,薛施主建议虽好,可是我们哪里去寻几千两的白银?”
陈天识与罗琴面面相觑,暗道:“饶鹰邛恐这万事通泄漏秘密,定然要想尽办法杀之灭口,只是此事若要遮掩,只怕也难。那万事通是个鬼精明的滑溜之人,岂非这般轻易就被饶掌门杀死?
‘撼山岳’袁子通与‘铁屠熊’朱天,以及他们的奇异师父,尽皆知晓了其中的真相。况且银月教中,前有杨林、钱南村,后有朱寻籁与那何消说,莫不了然大概。这位跳先生卖个关子,闭
口不言嵩山派掌门的真实面目,其实欲盖弥彰罢了。若是少林寺诸僧真有决心盘查,不难得悉其后黑幕也。”
跳先生道:“如此春去秋来,冬逝夏至,又是几年过去。旧年年底,我想起此事,便回到嵩山派少林寺中打探究竟,看看那《易筋经》是否还在寺中。庙里的和尚神情淡然,但终究还是被我
瞧出了一些端倪,经书果真失窃。我依旧尚在夜晚行走,转到一处禅房之内,忽然听得里面有人说话,便倾耳闻听,一人颤声道:‘首座,我犯下如此罪过,也是为人用剧毒逼迫,万般无奈
之举,绝非有意背叛少林,还请你明鉴宽恕。’我记性不错,虽然几年不能复闻,却听得就是慧暗和尚的声音,便贴着窗纸,舔开一道小口,把眼往里面看待。便见得慧暗和尚跪在地上,对
面站立一个身披大方格子袈裟的老和尚,神情严肃,颇有恚怒之意思。我认得他,就是罗汉堂首座念风大师了。”
念云大师身子一颤,欲言又止。
跳先生道:“我听念风大师喝道:‘那人究竟是谁,竟敢存有如此觊觎之念?不仅擅入宝阁,盗走了我那少林至宝,尚出手无情,以重手法偷袭了两位看守阁门的罗汉堂弟子,负伤着实不轻
。他二人也是你的师兄弟,朝夕与你相处,共有佛门之谊,你便不愧疚自责么?罢了,罢了,你这罪过遮天蔽日,天道难容,要我包庇宽恕,那可是万万不能的。’他愈说愈是气愤,不自觉
一掌抬起,另一首托起衽袖,就要堪堪往下拍去,掌到半途,忽又歇下,叹道:‘我对你用不得私刑,明日一早,便将你交到戒律院去吧。’我这才明白,那少林寺的《易筋经》果真被某某
掌门人窃走了,但不知为何,事有泄秘,竟被这罗汉堂首座念风大师发觉,欲待将这内应奸细严惩法办。”
念云大师叹道:“怪哉,此事我从未听得念风师弟提及。难不成,他,他--”
跳先生摇头道:“大师莫要猜疑,这念风大师对待少林寺,那可谓之忠心耿耿,只是他是庙中的和尚,斗论心机,又岂是慧暗此人的对手?不觉之间,便被其用言语套牢,莫说发落惩处慧暗
和尚,便是向你们几位高僧秉明此事也不得。”念云大师怔然,甚是不解。罗琴冷笑道:“想必是他哀求不得,便用《易筋经》作为要挟,逼迫念风首座就范?”陈天识颔首道:“念风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