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音嫣然一笑,道:“小兄弟说得极是,他那本事一日千里,日后重振百兽山庄的威名,皆要依赖他了。”
周冶平哭笑不得,满脸通红,摇头叹道:“我武功强差人意,唯独借助此术自保而已。至于说我驱兽本领胜过大姐,小兄弟,你莫要相信,她在与你开玩笑哩。”
跳先生道:“另外一人道:‘掌门人说得极是,我还不曾入得阁中观看究竟,那《藏经阁》藏匿何处,依旧是一无所知。’掌门人道:‘这需要花费一些工夫了,听闻心禅堂老僧入内,可以
在各层肆意观阅,不受任何限制;达摩堂和尚进去,能在一二层研读,每次时限,不过三炷香的时刻。罗汉堂的弟子每月可进阁一次,但只能在第一层探讨进修,二层以上,都是上不去的,
且时刻更为拘谨,只有一炷香的工夫。我想那《易筋经》既然是少林寺的武功至宝,乃当年达摩老祖亲笔撰录修写,定然被妥善保存,唯有藏匿于阁顶之第四层了。’另外一人惊道:‘我不
过罗汉堂的弟子,如此身份,上不得阁顶,那可如何是好?这…这‘五脏摧魂丹’的毒性,岂非要在我体内待上大半辈子么?’什么掌门人笑道:‘你放心,我隔得半月便来这少林寺中进香
礼佛,其时会将解药悄悄放入弥勒佛前小香炉之中,你待无人之时,取来服用,自然能够解脱半月的厄难。’我听得另外那人喟然叹息,状若无可奈何,方知他被人下了毒药,身体受制,唯
有听其号令。”眼睛往地上慧暗和尚瞥去,微微一笑,道:“你体内的什么‘五脏摧魂丹’已然被化解了吧?自己毒厄解除,却又用毒针陷害念风首座,这等手段,倒也让人佩服。”
慧暗和尚瞠目结舌,半日无语。陈天识忖道:“不想这饶鹰邛也会用毒制人,实在有欠大丈夫的光明磊落。”
“嘡”的一声,又有一人大步走出,将手中长柄铜锤往地上重重一磕,大声道:“慧暗和尚,你服用的‘五脏摧魂丹’乃是我银月圣教的独门毒药,那莫名其妙的掌门人从哪里得来此药,你
可知晓?还请告知一二。”声若巨雷,但面正言谨,却与钱南村、江嗔鲍二人不同。
跳先生道:“这位莫非是北方令令主柳建昌?果真是仪表堂堂,好一个伟岸的大丈夫。是了,昔日你银月教攻伐我红日教时,也曾有人使用这等毒药谋害我教众兄弟,调配毒药之人,却唤做
什么来着?”
柳建昌微微欠身,朗声道:“毒药出自我教下‘无常恶医’之手,后来流离跌散,再也不知晓他师兄妹二人的踪迹,还以为早已死去。但依照先生所言推论,此二人尚在人间,既然如此,他
们就该早早回归本教、效力听命才是。”
陈天识听得“无常恶医”之名,啊呀一声,心道:“他夫妻两个远在大都枫叶山中,如何会与这中原嵩山派尚有勾结呢?”想起当初,自己似乎也被孙廷凤与朴医刀二人灌过此毒,所幸自己
机缘巧合,调息吐纳之间,尽得九星之王禀赋,不曾因此受害。
跳先生笑道:“我窃听得一些话语,不过在此转述而已,那‘无常恶医究竟藏身何处,在下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