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了,便是十八只、二十只的老虎,想必也能轻松打得的。”思忖如是,竟然不觉微微莞尔。
罗琴性情本是活泼胡闹,见这西域大汉有趣,说话更是稀奇古怪,听着不顺,却也好玩,捧腹咯咯笑道:“钱大侠所言极是也,饶掌门乃正派武林名声赫赫、响当当的人物也,其打虎劈狮、
斩狼猎豹也,最是天下第一的行家能手也。”
钱南村受她夸赞,大为得意,不察其中异样,双手叉腰,他腰间一柄悬着一柄偌大的斧头,甚是锋锐,斧柄至上,镶嵌了许多的珠宝,且镌刻了极其艳丽华美的痕纹,想必也是西域风俗,竟
与她异口同声道:“不错,不错,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也。”
其“也”字长长一大串,便似葫芦糖一般,到处招摇卖弄。陈天识与杨林听之,尽皆扑哧一笑,甚觉滑稽无比。那杨林其实与钱南村日久,知悉他学习汉语,以为每句之后若加上一个“也”
或“之乎者”等等,便是文雅高尚之句,见怪不怪。只是罗琴捉弄,故意奉承模仿,气氛自然不同,容易引人发笑。唯独饶鹰邛脸色冷然,尚有几分紫涨之色,冷笑一声,默然无语。
陈天识笑毕,心中伸出一个念头:“只怕这两人也是武林高手,他们现下说话虽然客气,但是毕竟是饶掌门请来的什么贵客,若受主人邀请,对我出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他此刻自忖
武功大有长进,若是三人围攻,自己打不过,但拼命逃脱,想必尚没有太大的难处。只是罗琴武功要单薄一些,其时若被危困,不得脱出包围,那可甚是糟糕。何况此地毕竟是嵩山派内院,
若是嵩山五子闻听了动静,带领嵩山弟子追踪而来,虽然未必就敢闯入剑堂,但在外面布下层层天罗地网,只怕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于是朗声道:“在下二人来到了此地,不过好奇
窥探,虽然有失礼数,但未曾窃道贼行。方才与饶掌门比试,也是因为素来敬仰嵩山派的绝世武功,遂想借较量之机,受饶掌门指点一二,果真是得益匪浅,十分感激。若是无事,我们即刻
告辞,不知各位可还有什么赐教?”
钱南村摇头道:“这汉人俱是如此虚伪么?实在让人叹息也。”
陈天识愕然,心想:“这‘也字先生’不肯善罢甘休吗?”却听得他道:“我观之打斗,你们明明是不分胜负也,饶掌门哪里能够指点你呢?你要是再淬炼得‘伏虎拳法’的火候也,他断然
是你对手也,那时更是不能指点你了,你反之,可以指点他也。”
饶鹰邛不禁勃然大怒,沉声道:“钱令主果真是目光如炬,这等日后难以揣料之事,你现在便看出来了么?”
杨林笑道:“他是浑人,想着什么,不管对错,即刻就说出来了。饶掌门莫要与之计较。”饶鹰邛冷哼一声,道:“杨令主如此说话,我也不好咶噪什么了。”钱南村愕然道:“莫非是我说
错了什么么?”饶鹰邛冷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