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饶梅娘道:“我记得是长柄的,他一手拄握,轰然笃地,倒也有几分威风,只是较之我那东方日出的长剑悬腰,却毕竟少了一些飘逸潇洒。”
罗琴低声道:“你偏心于自己心上的丈夫,自然如此评价了。”其喃喃微语,不被饶梅娘听得,却真切传入陈天识耳中。他往罗琴瞥看一眼,唇舌稍动,欲言又止。
饶梅娘道:“日出听闻面前这人,便是什么北国第一高手,又惊又喜,惊的是他藏匿与树丛之间,呼吸均匀调和,平稳杳然,自己惶乱急躁之下,竟然没有察觉;喜的是他生平罕有敌手,对
这北国第一的大高手也素来只闻其名,未探其实,如今能够较量,正是生平所愿也,且他有九骢狸解毒,可救得地上周宝龙的性命。耶律青锋哈哈大笑,道:‘我知晓魔教左护法就在附近,
哪里能够随意离开,却不知东方护法对于方才在下的建议,意下如何?’阳光瞥我一眼,道:‘只是我若是打斗起来,下手不会留情,只怕东方夫人有所牵怀吧?’我心中嗝噔一下,莫名生
出些许寒意,尚不及说话,日出已然冷笑道:‘能与耶律先生过招,实在是偌大的荣幸。所谓兄弟如手足,妻子若衣裳,衣裳破了,尚可换一件新的,这手足断了,却没有灵丹妙药可以续接
。我要救周贤弟的性命,她一介妇人反对,又有何用呢?’我一听,顿时若闻晴天霹雳一般,脑中浑浑噩噩,翻来复去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我与他呆了几年,看似恩爱,但是在他的心里,我
其实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时替换的衣裳布襟罢了。唉!待听得两人俱是一声大喝,彼此动起手来,方才醒觉,正是失落冷寞无比。云头阳光泄下,照在身上,却如冷月一般清凉。”
陈天识惊道:“那位东方前辈,果真是负情薄幸之人么?”
罗琴摇头道:“非也,非也,只是他陡然面临空前强敌,心中未免有些惊惧,且不甘心在对敌气势上有所萎顿,于是故意如此说话的。”
饶梅娘闻言,面有惊诧之色,夸赞道:“小姑娘,你能有如此见识,的确了不起。可惜我当时的心中,竟因此充满了怨恨,以为自己被日出肆意玩弄,他目中所注,不过就是自己的容貌身体
,只恐不待人老珠黄之时,就要被他抛弃,眼睁睁地看着他另结新欢呢。”
罗琴叹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情,我此番说得好好的,若是换我作那当事人,只怕也与前辈昔日情景一模一样的。”言罢,偷眼往陈天识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