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孔隙。”
陈天识笑道:“如此最好,你有顾忌,我有忌惮,大伙儿都不能率性乱动。否则你今天来打我,我明天再去打你,那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休闲时刻了。”
罗琴不觉莞尔,道:“有忌惮又能怎样,便是江湖规矩,人人提在口中,若是于己不利,便早早丢弃一旁。”偷眼往前面嵩山五子探去,又道:“我听闻师父说过,他与顾师伯的往往见识不
同。顾师伯以为白的,他常常看成是黑的;顾师伯看成是黑的,他又偏偏叫做是白的,唉!二人相争,愈发种种的不一,愈发的南辕北辙,才愈发高兴快活,但是在一件事情的见识上,二人
却能携手统和,并无什么分歧,便是那嵩山派掌门人饶鹰邛的心机之深、诡谋叵测、用计之妙,堪称各大门派的翘楚标范,余者观瞻评鉴,乃是无人能及的。”
陈天识微微摇头,忖道:“无论他怎样的阴翳,既然是一派的掌门人,便该关心爱护属下才是,又哪里会下毒手,残害自己的弟子?这袁子通扯谎,更无通畅,有悖常理。”
袁子通大声道:“那日我与老朱受得你的委托,要去嵩山派打探少林寺失踪多时的《易筋经》下落,一路摸索,方才到得苍松堂内。我等观窥良久,见堂内只有几个年轻的弟子看护,夜深人
静,也是昏昏欲睡、毫无精神。我与老朱心中大喜,方要跃下,便听得风声一响,有人从屋上瓦脊纵了下来。那几个弟子大惊失色,见此人面带黑纱,便厉声喝道:‘哪里来得盗贼,怎敢闯
入我嵩山宝地。’那人嗓音沙哑,道:‘笑话,我是索魂夺命的阎罗王,哪里去不得?’言罢,双掌拍出,惨叫迭起,瞬间见那几人毙于掌下,竟然没有丝毫的还手反抗余地。我与老朱在暗
处看得真切,真是个心惊肉跳,自忖这大恶人的武功,较之我等双小恶,那实在是高出了太多,遂连大气也不敢喘息一口,深恐被他发觉,莫名又添新魂。听他哈哈大笑,道:‘不想少林寺
《易筋经》果然厉害!’又往地上尸首看去,叹道:‘今日用你们试掌,并非痴怨汝等懒惰,而是为广大我嵩山一派之不得已所为也。他日我若是合并各派,剿灭魔教,你们也有得一份功劳
。’如此我方才明白,此人非他,想必也是嵩山中人。待他除下面上的黑纱,我看得真真切切,不禁极其骇然,面前凶手,除了那饶鹰邛,还会是谁?我与老朱等他笑完离去,便跑出堂中,
见地上尸首,皆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再查看伤势,皆是前胸中掌,左右十数根肋骨,悉数断裂,伤及了里面的心肺,可见出掌之人,内力何其雄厚,招法又是何等的毒辣?我二人尽皆唏
嘘不已。老朱道:‘这饶鹰邛不想竟然黑心至此,他才是天下第一的真正大恶人,你我号称江湖恶人,与他相比较,实在有惭愧有余。’我深有同感,便说道:‘不错,我们再是歹毒,也不
会作吃窝边草的兔子。’孰料那饶鹰邛不曾走远,绕了一个圈子又跑了回来。此后事情一目了然,他贼喊捉贼,将杀人恶事,极力栽赃。”
曾二平怒道:“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