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识此时方才明白,原来“红袖女”白凤叛派出山,自始至终,皆是为了“黄衣秀士”施伯明,却并非江湖传言,是她自己不爱失贞,辱没了崆峒颜面,方才被驱逐出来的,心中不免唏嘘
不已。他正出神,听得刘姥姥又道:“我看那徐荣毅如此嚣张,心中十分生气,便执起拐杖与他打斗了起来。这‘双戟银钩’武功不错,喂招进退皆有法度,一时之间,竟然滴水不漏,毫无
破绽。我与他一连打了数十招,终于寻觅得几分空档,于是一杖挺进,震开他的双戟,又空出一手,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顿时将他打得口出鲜血,咳嗽不止。待回头再看白凤那贱人,
早已不知所终,竟然趁我们激烈厮杀之际,悄悄逃走了。”袁美笑道:“师伯那一掌击出,定然是无比的威风。”
丁媛道:“那是自然,昔日大师姐与道士拚掌,对方五雷掌法何其厉害?但也占不得丝毫上风,对我崆峒女派的绝世武学、大师姐的武功造诣,那是最后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刘姥姥面有得意之色,但听得丁媛又道“不善婆婆也对五雷掌法忌惮三分”云云,不觉脸色陡然变化,沉声道:“休要提她。”
丁媛神情一愕,旋即尴尬臊红,喃喃道:“是,小妹一时忘形,犯下大忌。”
刘姥姥脸色稍稍缓和,道:“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魔教中人武功再高,毕竟还是邪魔外道,在我堂堂名门正派之前,首先气势便减了一半。及至动手,也是邪不胜正,无论他怎样争
执挣扎,还是难以抵挡我浩瀚正气的。”陈天识扁扁嘴,颇为不然,以为正气与否存乎一心,这般侃侃而谈、夸夸自美,未免有那东施效颦、王婆卖瓜之嫌。刘姥姥道:“那邪恶魔头受伤不
轻,跌跌撞撞退开几步,嘴里犹然不肯认输,大声道:‘我是先前受了风寒,且有其余一些小病微恙,方才气血翻涌、经络沸腾,却并非是你方才一掌之功。’我与之辩驳。他道:‘好,我
回去请名医看待,他‘打一穴’若是说我为病所困,你我恩怨讫毕,再无什么私人纠葛。若是果然是你那一掌所致,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不会跑来气极败坏寻你二斗,却会用些其他高明的
法子给你难堪,且能做成美事一桩,累积功德。’言罢,匆匆逃逸,瞬间不见了踪迹。”
袁美点头道:“如今他来报复,可见得他正是被师伯一掌击伤的。”
大丑大声道:“孟道长、方姑娘,你们若是能将藏宝地图交出来,我兄弟五人定然确保你二人的性命安全,无论是泰山派的臭道士,还是崆峒女派的那帮婆娘,皆不能伤害你们一份一毫。”
孟中、方效颦面面相觑,缄默不语。二丑将手中的苍狼腰刀一摆,若有炫耀,道:“不错,你们若知晓我等的厉害武功,便不会生出怀疑。”突然飞身而起,一刀往陈天识劈去。陈天识大惊
失色,心想此人心胸狭窄,定然还在惦念着前小肆之中的磕绊摔跌旧怨,见得刀来,侧身躲避,却看他并不收势,大吼一声,若疾风迅电一般,冲闪过去,将背後的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斩为
两截。这般炫耀,自然是验证自己武功之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