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崆峒女派的颜面。我们没有你这等不长进的贱人,我也不是你的师伯。”方效颦脸色羞红紫涨,眼睛眨巴,忽若秋水汪汪,忽若滚滚岩浆,忖道:“你竟然不念丝毫情谊。”横下一条心
来,大声道:“我沦落如此地步,怪得了谁?还不是拜你这老婆子所赐。听他口气,便似与你有极大的仇怨,若非如此,这大都许多人不捉,为何要单单将我擒获,强与他…我丈夫交合?”
孟中听她如此说话,心中又惊又喜,低声道:“你,你当众叫我丈夫,我就是即刻死去,那也值了。”
陈天识看他神情,颇为真挚,心中不觉有些怅然,心想:“这孟中昔日害我,心思恨毒无比,虽是名门正派,实在有欠磊落光明。方姑娘脾性暴躁,下手出招,往往不肯留情,如初说来,他
二人都算不得是好人善类,但是彼此的爱恋情谊,那可是千真万确,不存虚假的。”不觉想起罗琴,胸中更身郁闷,蓦然大声道:“方姑娘说得极有道理!”方效颦看他这般附和自己,也是
一怔,似乎不信,颤声道:“我,我有道理?”陈天识昂首挺胸,朗声道:“那是自然。我听老四兄台的言语,似乎魔教那几人也是光明磊落的响当当豪杰。忖其根由,说不得就是这位崆峒
女派的老前辈曾经莫名冤枉于他们,于是他们在千万气愤之下,方才寻觅如此一个稍嫌卑黯的法子要报仇雪恨,以泄胸中怒息。”之所以说道“稍嫌”二字,乃是因为徐荣毅等人也并非胡乱
擒人,而是看孟中与方效颦彼此钟情投意,于是强加撮合,硬配鸳鸯。
刘姥姥闻言,不觉勃然大怒,道:“分明是他魔教当年有意挑衅,干涉我崆峒女派知事务,如何变成了是我莫名冤枉他等?”龙头拐杖重重笃地,震起一片灰尘。袁美慌忙过来搀扶,道:“
旁人不知晓真相,难免会有如此迷惑,师伯胸纳百川,不必为之生气计较。是了,如此说来,当初他被您拍上了一掌,可是真真切切的,不然如何会惦念至今,要寻孟师兄与方师姐,她报复
?”众人愕然。
刘姥姥叹道:“当初白凤那贱人看上了施伯明,鬼迷心窍,也不管人家欢喜不欢喜他,日夜思念,便是要与之婚配,作一对江湖夫妻。我大为恼怒,自然不肯答应,遂将她关在后山石洞之中
,以为冷月清风、莽莽草木,她再是深情,如此面壁思过三月半载,也必能斩断情愫,还复本性。其时她还是乖巧伶俐的掌门大弟子。孰料这贱人四处放话,说道她自己早已失身于‘黄衣秀
士’,若不能配之守贞,亡羊补牢,唯有一死明志。那施伯明虽然是后来的‘黄谷六圣’之一,但我也知道他的一些底细,号称恶人,却非恶人,更重道德伦理,又岂会欺辱于她?所以我乍
听此言,便知是偌大的谎言,不过莞尔一笑,依旧不去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