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封了你的穴道,你气力全无,还怎样咬舌自尽?罢了,休要喋喋不休、咶噪不已,我再问你们一句,是自己欢欢喜喜地作一对鸳鸯,还是要我欺男霸女?’那男子叹道:‘我…我愿意作鸳
鸯。’女子犹然不甘,向黄衣大汉道:‘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待我?’黄衣大汉哈哈大笑,道:‘你我本无仇恨,只是我兄弟看你们两情相悦,却被那老婆子、老道士硬生生拆开,
心中忿然,便决意要成全你们。不仅要成全你们,还要让你们快快活活地过上一辈子。’话毕,突然一戟架在了孟姓男子的脖子上,喝道:‘你不骂我了,那该说些什么别的话才是。’那男
子急忙讪讪笑道:‘多些几位前辈成全。’黄衣大汉甚是高兴,道:‘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压抑人性,最是可恶之极。好,我这便松开一些束缚,教你双手可以在被子里稍稍移动,这温香软玉
的艳福,任你随意受享。’言罢,又将一张嘴往女子脖上靠拢,恫吓道:‘我知晓你素来泼辣,但此刻你要是不答应了,我这就亲吻。’那女子吓得闭上双目,道:‘答应了,答应了,随他
怎样吧。’嘿嘿,我在树后看得真切无比,那孟姓男子顿时双目明亮,精神抖擞。黄袍大汉笑道:‘你们听话就好,难不成还要学那龙老婆子,一辈子小姑独处么?呸,什么小姑独处,现在
分明是老姑独处,没有人要了。’抱起二人往一处密林走去,解开稍许束缚,依旧教二人不能逃脱。黄衣大汉走后不久,便听得草丛里有那男子呼哧呼哧之声,急促之间,还在说道:‘颦妹
,我自打第一眼见你,便欢喜你了。今日这恶人虽然可恶,却也是你我天作之合,我…我日后必定好好待你。’那女子初时不言语。不过片刻,听得她也喘息起来,忽然啊呀一声,似乎颇为
疼痛,继而道:‘你要是日后负我,我…我定然饶不了你。’余下景致,我不感兴趣。任他二人颠鸾倒凤,我潜回路旁,看那几人动静,何时要杀金人?”
刘姥姥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笃,恨恨道:“那黄衣的汉子,手使双戟,定然是红日魔教的震雷堂堂主、‘金戟银钩’徐荣毅了。”
袁美道:“是了,那日方师姐被人捉去,定然是他使得坏。师伯,那,那等事情,并非是方师姐本意吧?”
刘姥姥看场中方效颦一眼,呸道:“她既然有气力与徐荣毅说话,怎么就没有气力咬舌自尽了。终究还是怕死而已。便是被玷辱了身子,也可回来陈禀一切,我也会宽大处理,为何还要潜逃
,从此干脆私奔,与崆峒旧人避而不见?”将拐杖往地上又是重重顿敲,大声道:“说来说去,还是她对那臭道士早有情愫,恋恋不舍罢了。”
对面孔池低声道:“师父,如此说来,那日也是魔教将师兄捉了去,您看--”
无嗔道人微微摇头叹息,道:“你休要替他求情了。”心中暗道:“四丑将他丑态描绘无遗,世人唾弃,万人嘲弄,我若是原谅了他,岂非要被江湖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