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嗔道人微微点头,笑而不答。五丑兄弟哈哈笑道:“如今大伙儿都是一般无二的心思了。既然如此,这位大功臣那是万万走不得了,余下者,便是”神情蓦然变得几分阴森,往孟中与方效
颦凝视,虽不说话,倒似杀意凛然:“你们再不交出地图,休怪我们下手绝情。”孟中二人禁不得退后几步,颤声道:“你,你凭什么说地图在我们手中,莫要故意为难,胡乱栽赃陷害?”
四丑不慌不忙,道:“方姑娘,你与孟道士在抢劫之前做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若要详细叙说那日的经历,少不得要将那日来历一并吐露。你且思忖清楚,其时悔之无药,莫要咬牙切
齿,却说我口不择言,竟然败了你的名节。”
“龙杖婆婆”刘姥姥冷冷一笑,大声道:“这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名节。你大胆说出来就是了。”
方效颦心惊肉跳,额头冷汗涔涔,才要出言喝阻,听得无飙道人道:“不错,你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就是了。我等皆是堂皇磊落之名门大派,有了善行功德,隐按不发,以显君子谦虚美德;倘
若干了什么坏行恶事,更要昭然天下,也免得诸人不解,以为我们遮掩护短。”无嗔道人脸色一变,欲言又止。陈天识看得真切,知悉泰山掌门无怨道人平淡恬静,宽厚待人,不喜打理派中
事务,于是大小权力,尽皆被他的两个师弟分而把握,各据部分,实为傀儡。无嗔道人与无飙道人俱是野心勃勃之人,容不下别人在自己头顶,又看不得旁人不听自己招唤,所谓一山不容二
虎,因此多年来明争暗斗不息。孟中是无嗔道人之嫡传弟子,此番逾越规矩,犯下男女奸情大罪,可谓是泰山耻辱,但论究根源,自然会推及无嗔道人教育不力、训徒偏颇之责,以后他在派
中的威信,未免大打折扣。无飙道人心中欢喜,如此嘲弄机会,怎肯轻易错过,亦可表示自己公正无私之意,在江湖之上,添得一些美誉。
陈天识暗暗叹息,忖道:“泰山派若是被这两人把持,终究难有出头之日。二人武功或能高强,剑法卓越,但品性卑劣,不算得一流人才,万万成就不了大器。”转念一想,自己心中不由好
笑:“我是什么东西,读了许多书,连个小小功名也未曾考得,又有什么资格品点他人?罪过,罪过也。”
四丑笑道:“好,好,既然两大门派皆有如此心思,我也只好如实道来,亦全来历根本。”孟中与方效颦面如土色,不敢抬头,不敢答话。
听四丑道:“那日我五兄弟在大都城内看中了一个青楼的粉头,长得倒也美貌,便有心与她结识。嘿嘿!我兄弟素来心齐,便是结交这等好朋友,那也是一并过去的,欢娱之时,也是不分前
后,莫用排队守序,俱是团结一心,共同快乐的。唉!你们都是名门正派,想必对此颇为不屑。”
陈天识与两派之人闻言,果如其言,纷纷蹙眉撇嘴,暗道:“这般五人同上,颠倒鸾凤,乱七八糟,可谓之禽兽之为也。”颇为鄙夷,终不开口呵斥。崆峒女派有个女弟子不解其意,见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