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识与罗琴听得真切,心中更是惊异不止,以为这女子看似文弱纤细,但双手气力好大,那双刀不知用什么木头制成,也是沉重之极。转念一想,觉得也不足为怪,那“垂钓渔人”余先生
的一柄点打吊杆,不正是用天竺宝竹淬炼秘制而成的么?
汉子见势不妙,抽身不及,遂将长锤往后笃去,想用柄杆磕碰刀身。不意女子抢先一步,见锤柄退来,她那刀陡然往下压低尺余,弧线穿隙,击在其屁股上。
那汉子受此撞击,啊呀一声,身形拿捏不稳,便往前面跌跌撞撞地跑去,作势就要摔倒。
双刀女子清声道:“打狗便在急切之时,万万不可心慈手软,师兄,少不得要怨我落井下石了。”话到人到,已然跟在了那汉子的身後,又是一刀砍去。她自以为汉子处尽下风,心灰意冷之
际,再能反抗,所以不觉生出轻敌之意,竟不见他手掌看似贴合地面,其实离地尚有半寸,暗暗蓄势待发。
汉子口中犹然*吆喝,低头之时,见她追来,步履甚急,心中暗喜,忖道:“你稍有怠慢,却便宜我了。”蓦然扭身,借腰发力,一锤堪堪迎出,笑道:“恭喜师妹,你上当了。”
双刀女子大惊失色,急忙躲避,已然不及,只听得啊呀三声,正被大锤杵中小腹,一个身子便软绵绵地瘫了下去。一声惊叫乃女子自己发出,另外两声呼叹,却是石头后面的陈天识与罗琴,
眼见那女子中招,料想锤猛力巨,再难活命,于是不经意发出的。
汉子哈哈大笑,搀扶起女子,道:“师妹,你也忒不小心,若是集中精神与我游斗,我又岂是你的对手?”
陈天识与罗琴暗暗骇然,心道:“这女子好强悍的内力呀!那般撞击,竟然平安无事?”
便看女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站立,冷笑道:“师兄诡计多端,我再是小心,也料之不全。”忽然想起一念,咦道:“我方才叫了几声?”
汉子眉头微蹙,如有所思,口中计算道:“一,二,似乎叫了四声,不对,不对,该是三声才对。”顿时双眼圆睁,奇道:“你一张口,如何瞬间叫唤得三声?该有三张口。”女子道:“不
错,如此说来,这里除了你我二人,还有那屋中的病怏怏三人,还有其余的第五人和第六人么?”
二人各提木刀木锤,仔细站定,大声道:“是谁在一旁偷窥我师兄妹比试武功,还不快些出来?”
陈天识叹道:“他们果然心细如发,竟被发觉了。”
罗琴笑道:“不是他们心细,而是我们心粗,却犯下如此错误。”既然再也藏匿不得,索性从石头后面走出,道:“我们是逛山的游客,无意间从此地经过,见两位大侠比试切磋,心中好奇
,便歇下观看一二,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