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再看得他後面袁子通的嚣张气势,不觉恍然大悟,忖道:“他武功不敌後面那使杵的大汉,便欲唤我救助。唉,大夥儿平日里争吵喧嚣、明争暗斗,但毕竟都是丐帮的兄弟,我岂能见危
不救?”于是喝道:“黄兄弟,你且与这位金兵较量一下,我来会会你身後的那位高手。”他此言一出,正合黄秋成的心意,急忙应道:“好,只是你自己小心一些。”若是平时,他这般叮
嘱,依着净衣派与褐衣派的紧张干系看来,未免有假惺惺作态之嫌,但此刻梅还心挺身而出,既救了自己性命,又保全了颜面,他心中感激之情倒也由衷,方才一句,字字真诚。
袁子通见状,哼道:“走了一个花子,又来一个乞丐,大爷我也是穷人,没有余钱给你们。”一杵用力砸下,却看梅还心竹杖挑拨,斜斜刺向自己肋下,角度极其刁钻,几乎避无可避,不由
大吃一惊,暗道:“这个花子的武功,犹然胜那黄袍人三分,我大意不得。”慌忙收势后撤,身形方才站定,见其又是接连三杖,疾如闪电,遂将一根铁杵旋转挥舞,水泼不进,瞬间转攻为
守,小心应付。
黄秋成窜到陈天识跟前,铁棍笃地,道:“小小金兵,自来送死,正好宣泄我胸中怒气。”猛然一棍劈下,丝毫也不留情。他在袁子通手下吃亏,心中正是郁闷无比,且不识眼前“金兵”的
底细,一位不过是寻常士卒而已,再是有那女真族的骁勇彪孟,终究能耐有限。陈天识先前在大帐之外听得他与济南侯的对话,恨他罔顾国家大义,依旧厌恶不屑,冷笑道:“你要我性命麽
?便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领。”施展“九天浮云”,绕到他的右侧,随后一招使出,戳向其“肩井”穴,正是泰山派的剑法。
黄秋成愕然,道:“你有些本事呀?”回棍架臂,护住自己肩部,只是这剑法本该配合直直长剑,偏偏陈天识这弯刀曲折成钩,刃柄不齐,陡然挥出之下,只看得一道银闪闪的弧线划出,且
手腕又低了一些,竟然往他背部的“凤尾”穴戳去。
黄秋成啊哟一声,蹲地伏身,一个翻滚躲了出去,勉强避过,却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暗称奇:“一个小小的金兵,怎会有如此‘刀法’?”
陈天识误打误撞,多有投机取巧之功,就如同那程咬金的三板斧,依凭剑招出刀,不循常理,一切俱超越对手意料,反生奇效。他占得上风,精神倍增,又是一刀斫出,还是泰山剑法。
那济南侯只瞧得心花怒放,喜道:“如此人才,莫说百夫长,便是那千夫长也当得了。”
那边朱天与华宝上人苦斗,已然将近得一百二十余招,虽然依旧不曾分出个胜负,却也气喘嘘嘘,气血隐约翻涌,内力难以未继,大刀与那禅杖磕碰,臂上更是麻痹不堪,坚持不得,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