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通叹道:“你们自从那完颜阿骨打侵宋开始,便多与金人作对。如今顾庄主在此设立非正式分舵,其实也就是一个消息渠道。虽对外号称叛教立庄、弃暗投明,但莫说正道人物依旧怀疑
,便是此地的金人,也不敢松懈怠慢,日夜派人看护。只是我兄弟武功不高,轻功更弱,一日一夜狂奔下去,便是能够到达那野狼谷,也必定精疲力尽,哪里还有气力担任刺客一事?”陈天
识恍然大悟,心中对顾聪悄悄再墙上挖洞,又以许多禾草密密遮掩暗暗佩服:“孙子有云,兵行诡道,你用墙洞作为出入的门户,出于常理之外,那金国的走狗再是聪明,也料想不到的。”
蓦然一念,“是了,你既然尚未脱离什么魔教,那这位裘长老深夜来访,你殷勤迎接,莫非他也是教中的长老么?”
罗琴见他若有所思,附耳道:“你这呆子,又在想什么?”
陈天识低声道:“他们与金国鞑子为敌,想必不是什么坏人,为何叫做魔教呢?”
罗琴掩口笑道:“因为他们行事作为皆古怪得紧,与正统路子大不相合,所以立教之初,便被江湖上所谓正道门派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彼此也打过几架,互有死伤。”
陈天识愕然,暗道:“如此说来,这魔教也不是什么坏教了。”想起那辛家庄之辛信、神医莫不救、三山斋吴千秋、黑旗帮之缪婳纵、路大平等人,还有这泰山派的无嗔、无飙师兄弟之种种
作为,不觉大为不屑:“若说真正的无赖恶人,也该是他们才对。若能把他们纠合一处,立个什么奇异塑像,才是真正的魔教哩。”出神之间,听得下面顾聪说道:“两位也不用着急,此去
五里外,便有我开设的一家马馆,你将这小令牌给其中的主事,他必定会为你们选上两匹好马。”袁子通接过令牌,插在腰间,与朱天告辞而去。陈天识与罗琴不敢怠慢,紧紧追梢。一前一
后,还从墙洞窜出。
走不多时,看得几间茅屋,四处一柴扉胡乱插桩围绕,甚是粗鄙。远远听得那朱天道:“这里就是取马处了?此间的主人也不知是否睡下了?”袁子通道:“若是平时,他们自然睡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