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为自负的杀手锏,自然在您老人家眼中,不值一晒,以为是小儿胡闹的玩意而已。”陈天识听他语气,似乎颇为得意,哼道:“这是你自创的绝学么?”无飙道人颇为尴尬,讪讪道:“晚
辈愚钝,又无大宗师之才,哪里能够自创武功?这也是我师父传授下来的剑招。”
陈天识意欲损骂他几句,方要调侃,转念一想,暗道:“你们虽然行为龌龊卑鄙,但是泰山派既然号称为名门大派,想必以前的祖师品性还是好的,唉,我要骂你无妨,但不该将他们也得罪
了。这什么‘纳云六动’若是你泰山列位师祖呕心沥血的杰作,我也不可拿来取笑。”咳嗽一声,道:“你也不必太过谦虚,这泰山剑法虽然不是登峰造极,但也算得武林中一流的武功,莫
要如此妄自菲薄才是。”无飙道人听他夸赞,大喜过望,道:“只是这一招言语难以表述,我说得慢些,或有罗嗦唠叨之处,还请您休要烦躁。”陈天识灵光一闪,喝道:“什么‘六动’,
莫非又是一招六式的小套路不成?你忘了昨儿个的承诺,将我言语置若罔闻,反倒敢得寸进尺么?不教了,不教了,你回去吧!”无飙道人慌道:‘非也,非也,这一招使将出来,要求四肢
、肩腰配合动将,绝非是六小招组构的套路。”陈天识颇为难堪,忖道:“以后我还是少说话吧?”道:“好,我且再信你一次。”无飙道人长长一叹,状若松了一口气,道:“多些前辈成
全。”言罢,将口诀、法要、注释云云悉数道来。陈天识默默记忆,便在暗中自己演练,确认无误之后,依旧将宝剑从壁洞递出。无飙道人笑道:“我明晚子时再来。”陈天识道:“你若是
连那‘削云三式’的破解剑法也学不会,明晚就不用来了。”心道:“你若是来了,明晚我又怎样应付?苦也,苦也。”那无飙道人愕然,咬牙道:“您老人家放心,我便是不睡觉,也要悟
透其中的真谛。”匆匆离去。
其实二人心中俱是忐忑不安,陈天识冒充高人,胡乱“传授”了一招“高明”的剑法,拖延时日,深恐那无飙道人发觉其中的蹊跷,若是事情败露,自己性命难保。无飙道人得了剑招与“心
法”,害怕自己领悟不得种种奥妙,被洞内“高人”唾骂,气愤小觑之下,再也不肯悉心指点。陈天识烦躁之极,叹道:“大丈夫随遇而安,若是天命如此,再要担忧也是枉然。”转念一想
:“人家大丈夫皆是丰功伟业之人,就是死了,那也是青史垂名、流芳百世,从此再无遗憾。我,我莫说什么丰功伟业,便是连那红叶峰痴恩亭也不能寻觅,可谓是窝囊之极,自然不甘心就
此稀里糊涂地死去,叫恶人得偿所愿。”从地上拾起那根树枝,先将泰山派之“削云三式”和“纳云六动”好好耍讲了一番,权且派遣心中的郁闷,渐渐纯熟,遂停步歇息。他终究无聊,睡
不得,又看墙上的壁画,月色之下,恍惚那长发与束髻两个小人儿悉数活转过来,彼此一招一式地正在比试,若鬼神神差一般,不由自主地模仿揣摩,将那一百五十六招悉数使将一遍。他昨
夜也曾舞弄,只是今日再来,手法、步伐尽有不同,似乎能够体会得什么?但细细思忖,却说不得,言不出,如痴如醉之间,酣畅大睡。被自己呼噜惊醒,不觉好笑,道:“我掀涛翻浪,毕
竟不太文雅。”便就着昔日南毕道的“睡觉”法门,打坐调息,入眠安定。
白日无事,依旧丰盛三餐。陈天识酒醉饭饱,便来吟诗,但一旦念及自己尚处于险境之中,那多少唐诗宋词便无心诵读,或是打将一套伏虎拳法,每一掌出去,更觉有力,角度分寸拿捏有度
,自觉甚有进步;或是连剑,包括泰山派的两招绝学和壁画之上的小人儿招式。待又到子时,心神有些不宁,早早在黑暗小室之内,等候无飙道人过来,忖道:“他若是生疑,我便想个什么
法子将那宝剑诳骗过来,得如此神兵利器防身,哪怕他泰山派数十弟子围攻,我胡乱劈砍,斫断他们的刀刃,也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心念如是,但紧张万分,额头不觉冷汗涔涔。听得脚
步声响,那无飙道人来到了壁外,大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几乎就犯糊涂了。”陈天识大惊失色,暗道:“莫非他真地知悉了真相么?”胡乱思忖之间,无飙道人笑道:“前辈,
你那剑法果真是高明之极,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陈天识不知他是有意揶揄抑或实话,试探道:“你说什么?”无飙道人说道:“我先前苦思不透,便在庭园散步,见这一只黄雀与螳
螂打斗,陡然醒悟:前辈这剑法有四两拨千斤之妙,正合克制‘削云三式’刚猛进攻之势,了不起,了不起。只是那剑诀尚有些疑惑。”陈天识听他语气欢喜无比,不似做作,大为讶然,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