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欲求宝不过痴望(肆)

不是色香味俱全,但却深谙菜系相冲相恶的道理。别人以为万万不可将之相混相淆,独独她苦苦钻研,如何将普通菜系之毒,变成真正能够害人性命的毒药,且颇有一番自己的心得。当初那

‘撼山岳’袁子通被江南大侠追赶甚急,躲入一间饭馆,思忖打斗不过,唯有用毒药害人,偏偏那樊猛谨慎小心,饮食之前必定用一根银针窥察其中是否有毒,实在是难以下手。后得一旁初

次相识的白凤指点,配出混菜毒药,悄悄放入小儿奉上的花色菜肴之中。樊猛不识得其中的奥妙,将那些蔬菜瓜果就着美酒一用而尽,不多时果真是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吴千秋牙关一咬,蓦然出手,又是几枚银针往前弹出,迅如疾电,射向白凤面门。白凤冷笑道:“你不是没有暗器了么?如何还有藏匿?”却是吴千秋在衽袖之口的针线缝补之处,事先预留

十枚毒针,以为情急之下,作为救命之用的。白凤长剑挥舞,一边纵身后退,一边小心格挡,将银针尽皆打落地上,扎于甲板缝隙之中。吴千秋不敢怠慢,觑准时机,拾起菜刀,急急窜到船

舷旁,反手将绳索斩断,那小舟跌入海中。蒋理见白凤如此凶恶,出手决不留情,早已魂飞魄散,看吴千秋跳了下去,顾不得肚中的疼痛,慌忙跟随,叫道:“吴斋主,这妇人心肠狠毒,我

陪你一块逃命去。”双臂一推,两足勉强一纵,也进得小舟之内。待白凤赶到,小舟已然飘离数丈之外,追踪不得,不觉心中大怒,清叱一声,将手中的长剑用力掼去,正中小舟外侧船身。

蒋理腹如刀绞,且方才为了逃命,用力过猛,伤了气脉,一时动弹不得。吴千秋暗呼侥幸,一杆子打落长剑,跌倒海里,摇将小舟往远处划去。

白凤大意失手,心急如焚,有心追赶,但吴千秋专往逆风划弄,自己大船的风帆顺纳海风,彼此的距离不禁越来越远,扭头对万鹏一三人喝道:“你们若想保全性命,便替我摇橹,追赶小舟

。”万鹏一叹道:“姑娘,你说什么糊涂话?我等中了如此厉害的毒药,浑身无力,站立也难,怎样还能摇橹?”罗琴哼道:“到手的鸭子眼睁睁地飞走了,她一番诡谋不成,岂非着急?若

是他两个不死,自然又多结了两个冤家,少不得要回来寻她报仇的。她忿然疯狂之下,如何还能清醒说话?”白凤喝道:“死丫头,你说什么?”罗琴冷笑道:“先前还唤我们是恩人,这时

怎么变化得如此一副嘴脸?是了,你洞中的秘密想必也守不住了,那蒋理必定会先你一步寻得什么‘黄衣秀士’施伯明,将其中的情形一五一十相告,若是再添上三分油、加上两勺醋,你说

那秀士可会昏厥过去?”陈天识喘息道:“此话大谬,施伯明一直便不欢喜她,怎么会气得昏厥过去呢?”白凤脸色铁青,拾起蒋理弃下的铜笛,颤声道:“你们再说一句,我便将你们砸死

。”万鹏一愕然,继而叹息道:“姑娘不必动手,我们就快要毒死了。况且吴千秋顾忌自己的声名,怎会让蒋理将此事泄露出去?依我看,那姓蒋的在半路之上,不是毒发而亡,也必定被吴

千秋推到海里淹死的。”罗琴道:“师父,您老人家错了!”万鹏一道:“我哪里说错了?”罗琴道:“此刻他二人同舟共济,茫茫大海之上,多一个帮手最好,怎会自相残杀呢?”陈天识

眉头一皱,按住腹部,附和道:“罗姑娘所言极是。”罗琴又道:“吴千秋惶惶然不可终日,哪里还顾忌得什么声名,只要能因此败坏白女侠的清白名誉,不得和‘黄衣秀士’成亲连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