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船夫摇头道:“不久二拨翻身,海面狂涛海浪,再起无数凶澜,莫说逆风行驶,只怕不过片刻,你我连人带船,皆会被打成碎片。”众人骇然。忽听一人惊道:“陈二去小解,如何过
了许多的时刻,也不见回来?”有人道:“不错,我先前听见一阵轰鸣,正是从他拐没进去的壁道传来,莫非,莫非出了什么意外不成?”不觉大惊失色,与另外几人提起灯笼,往暗处走去
。稍时尽皆张惶奔回,道:“不好了,里面塌方,将陈二压死了。”
有人道:“既然如此,这山洞或许连续塌方,稍时便会延续此处,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众人大惊,不觉咶照叫嚷,神情皆是惊惶无比。船家主人道:“无妨,洞中尚有一条道路,可通此
岛中腹,其地四面环山,仅有一条甬路横纵连贯。”众人异口同声,道:“如此甚好,快去,快去。”陈天识道:“岂能让那不幸亡兄就此落魂,还是好好掩埋为妙。”话音方落,听得轰隆
一声,石土纷沓,将坑穴堵住,再也取尸不得。顾青山脸色一变,道:“再要耽搁,只怕这里面百余人皆要为其陪葬。人死灯灭,他来于尘土,又归于尘土,埋在哪里不一样?”周财主颤声
道:“不错,听闻西域雪山之地,人若亡故,皆被抬到峰顶宽阔平台,请来庙中的和尚,将之碎尸万段,又与香油麻酥揉合成团,任由老鹰恶雕大快朵颐。待消食完毕,看它们展翅飞去,不
禁未曾心伤悲切,反倒极其高兴,认为死者借助鹰雕翱翔之力,飞上天堂,从此奔赴极乐世界,永享安宁舒适。”陈天识惊道:“还有如此异事?果真闻所未闻。”有人道:“你以前未闻,
今日却闻听了。既然如此,陈二以山洞为穴,也是天意。大伙儿略事收拾,还是快些赶去山腹才是。”
走过半里之地,路途积水,隐约阵阵腥臊。一人手提灯笼,道:“前方亮光,想必是尽头不成?”船夫连连称是。此人大喜过望,挽起裤腿,率先下水,跋涉数步,水面咕咕闹声,便听他啊
呀一声,极其凄厉,状若撕心裂肺。灯光映照之下,却见一条鳄鱼咬著他的腿脚,拼命往水里拖曳。众人失魂落魄,不敢上前,遂大声呼喝不已,只盼人多势众,鼓荡气势,能够将它吓跑。
孰料鳄鱼充耳不闻,不为所动。顾青山大喝一声,窜到它身边,一掌用力拍打,只看得它摇晃几下,纹丝不动。船夫急道:“白发老爷子,此恶物最是天底下第一的皮糙肉厚,唯独双眼防护
甚薄,是它的弱点。”顾青山沉声道:“原来如此。”变掌为指,疾点破入,就如水珠崩裂,废了它一目。鳄鱼负痛不得,松开大口,往水下潜去。顾青山哪里肯放,接过船夫掷来的一柄锋
锐钢叉,大喝一声,胡须皆张,猛然戳下,正洞穿鳄鱼背部。
众人惊道:“此地有何有鳄?”又怒又怕,呵斥不止。船夫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船家主人讪讪陪笑道:“洞中原本无鳄,想必它是随潮水一路漂流而来,偶尔意外罢了。”叫船医替伤者好
好包扎,唤一个精壮的船夫背上,往前面洞口而去。众人心中忐忑不安,忖道:“也不知洞中有几条鳄鱼?莫不会是一群俱随波逐流,来此安家吧?”见顾青山执叉在前,小心逡巡,心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