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并非一两日布置而成,看来池景玉早就有这个打算。

沈棠宁悄然掩去眼底的阴霾,平静看他:“怎么,尚书大人是打算金屋藏娇?”

池景玉眸光深了深:“没有别人,只有你。”

这副故作深情的姿态着实令人生厌,因此她连笑容都欠奉:“或许我该认为这是我的荣幸?”

池景玉并不介意她的夹枪带棒,他今日心情很是不错,一向冷淡的面容始终挂着淡淡笑意:“不,是我的荣幸。”

沈棠宁:“……”

跟疯子没什么好讲的,她选择缄默。

侍女抬水进来,见池景玉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很难控制情绪:“你不走,是要我请你出去吗?”

他觉得她生气的模样也赏心悦目,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太急,池景玉转身走出了门。

……

将门拴紧,沈棠宁泡在热水里,紧绷的身体得到片刻的放松,心情依旧不怎么明朗。

侍女动作很轻为她清洗着发,生怕弄疼了她,看样子是个胆小的,她打算从这人嘴里套套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的人动作一停,良久没有听到答案,沈棠宁扭头望去,侍女红着脸,有些局促地朝她比划。

她怔了怔,瞬间哑然。

这是个哑女。

额角猛地跳了跳,沈棠宁倏地闭上眼,嘴里没忍住低骂一声:

“有病。”

她睁开眼看向待在原地有些无措的侍女,声音到底缓和了些:

“没说你。”

有病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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