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沉下心来仔细回想,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怎么前脚宫里出了事,后脚表哥又被禁足?
他莫名有种直觉,这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阿姐待在宫里虽然危险,不过以她的机警,又有姨母在里面照应,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要弄清楚的是,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沈辞从燕淮那里得到了答案。
——
“如果陛下真的被人控制起来,那么皇宫上下都是对方的人,咱们硬闯根本没有胜算。”
深夜,已经被禁足的燕淮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沈辞家里。
因为沈昌贪污受贿,原先的沈府已经被抄了,沈辞现在住的,是陛下赐下的宅子,不比原来的地方大。
燕淮眉目冷清,眼底一片冷色:“早在宫宴前,表妹就让人提醒过我,可我着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胆子那么大!”
沈辞冷笑:“我看他是疯了,逼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燕淮想到什么,语气微沉:“此事恐怕还有四弟的手笔。”
不然燕淮如何提前知道养心殿会出事,又恰好选择这个时机对母后发难?
“他不敢一直不让父皇见人,否则时间久了朝中大臣也会起疑。”
沈辞凝眉,觉得有一点很奇怪:“既然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为何不干脆直接逼宫篡位?”
两人对视,燕淮冷静吐字:“京畿大营。”
倘若燕行舟直接发动宫变,京畿大营的守备军能立即赶来支援,他没有绝对把握,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拖延时间。
沈辞眼睛倏地一亮:“那何不调动京畿大营的人来个瓮中捉鳖?”
燕淮沉着眸摇了摇头:“调动他们需要父皇的手谕,即便是我也没办法越过父皇。”
这是皇城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他们只听从皇命,以崇德帝的谨慎,绝不会让自己的安危由旁人来掌控。
可如今皇帝被软禁,皇宫被燕行舟的人围成铁桶,他们要如何拿到陛下的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