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待会儿我偷偷地看。”

“……”

有了这香,沈棠宁夜里确实睡得安稳了不少,连着几日她都不曾再做梦。

沈昌的罪名很快被证实,崇德帝的旨意也下达了——

沈昌于午门斩首示众,沈家的家产尽数充公。

至于沈家其他人,由于不知情,并未受到牵连,并且沈辞还大义灭亲立了一功,因此升了官。

但他的名声总归不大好听,外头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当着他的面不敢议论,背地里总是免不了唾弃几句。

之前与裴家的婚事告吹,如今沈家落魄,更是无人敢上门提亲。

“这不正好?父亲走了我还要守孝三年,得亏没有婚约在身,省得耽误了人家姑娘。”

沈辞口吻轻松,并未受到外面流言蜚语的影响。

他的轮廓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日渐成熟稳重起来,能够独当一面。

沈棠宁不知说什么好,情绪有些低沉:“再等三年,你都二十了。”

沈辞不以为然:“池宴不也是二十才娶的阿姐?”

池宴黑着脸瞪他一眼,语气又稍显得意:“那是我命好,歪打正着娶了你阿姐,瞧瞧你这德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娶个什么天仙!”

一言不合,二人又差点干架。

这俩人半斤八两,都是人嫌狗恶的德行,谁也别说谁。

沈棠宁揉了揉额角,发了话,他们这才安静下来:

“作为子女,理应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沈辞想了想,点头:“听阿姐的。”

……

于是约定好次日,他们又去了趟牢里。

得知了自己的死期,沈昌看上去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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