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完情报的冷鸦问了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后便告辞离去。
待冷鸦离开大概一刻钟后,宋辰轶起身将图纸用火折子点燃,将灰烬撒向狂风呼啸的天空,然后清扫掉窗边的灰尘,关上窗户,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油纸伞向门外走去。
出了茶楼后宋辰轶辨别了一下方向,没乘马车,独自一人撑着雨伞走入雨幕中,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上,狂风一带便歪歪斜斜的,宋辰轶将伞稍微收了收,顶着狂风暴雨消失在街道中。
不多时,宋辰轶站在一处院子屋檐下,院子院门紧闭,其上的老久春联在风中狂舞着,发出不堪负重地哗啦声,宋辰轶往里靠了靠,看向对面同样院门紧闭的院子,此处地势并不平坦,宋辰轶所在的这处院子比对面的院子高上许多,站在这边院门处正好能隐约看见对面院子中的场景。
对面院子中枯黄死去的杂草遍地,遮住了原本的小径,如同许久没有人居住的荒宅。
宋辰轶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便轻声敲响了院门,不多时,一颗眼睛出现在门上的缝隙中,然后轻微的“咯吱”声响起,宋辰轶进的院子,走到厅堂中接过马三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拭着头上和衣物上的雨水,一边听马三汇报着。
“还是一样,对面这几日大部分时间都是院门紧闭,偶尔那人出门去然后拿着些吃食回来,有时是药包,但始终很安静,只有天色黑了才会有盏小灯点亮。有次我在巷口碰到了那位姑娘,看着挺和善的一女子,却实在有些冷清了,我打招呼她也不理。”
宋辰轶停下擦水的动作,皱了下眉头。“那次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和她碰见,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宋辰轶这才点了下头:“还是要注意一些,能不接触尽量不要接触。”
“是”马三赶紧应承下来。
“说道这位姑娘的性子,嘿!那可真是一个不大会说话的主,前些日子我给何饭买药时远远看见那位姑娘和卖吃食的吵起来了,吵的面红耳赤,那位姑娘给人说得面色通红,眼中都快流出泪来了,委屈得不行,但这姑娘也是个犟脾气的,硬是不肯走,挡在那人卖东西的妇人摊前,给那妇人气得哭天喊地,就快撒泼打滚了,最后硬是给了那位姑娘几颗铜钱才肯离开。”
说到这,马三便卖起关子来:“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随后不等宋辰轶回答便又笑着解开了谜底:“那位姑娘去买东西,兴许是看人家小姑娘面嫩,而且这个姑娘穿着华贵,不像差这几个钱的,就多收了几文钱,却不曾想被这个姑娘当面揭穿了,这下还得了,生意人最重要的便是实诚,这种事若是传出去自己生意还做不做了,妇人便硬着脖子说没错,是这小姑娘算错了,就这样两人在大街上就这么吵起来了。”
听完后宋辰轶哑然一笑,心中对于这个曾经弄得自己狼狈不已的少女却是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