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初九蹲在门口,机警地左望右望。
“还好婢子机灵,早就去装了好多槐花。”冬月美滋滋地把槐花铺进去。
她得知裴姝很擅长酿槐花酒之后,就去在宫里到处“偷花”,一连着好多日没闲着。
最后在明惠宫攒了几麻袋的槐花,把裴姝看得哭笑不得。
“你说得像亲眼看见一般。”裴姝在花瓣上均匀地撒上一层糖。
冬月跑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庭院,然后走回来道:
“婢子是没看见,可是有好多宫人看见了。听说雷劈的那会儿,大黄狗就正从那处路过呢,身上还被溅了火星子。说不定这雷就是凿他的呢。”
冬月用“大黄狗”代指宫中某位身着明黄袍的男子。
裴姝忍俊不禁,露出浅淡的笑。
她这两日心情显然很好,听冬月耍嘴皮的时候还会接两句。
一是因为她在酿槐花酒,二是她收到了慕容棣从岭南写回来的信。
慕容棣递上奏折向皇上问安的时候,还附上了问候裴姝的信。
儿子在外,向生母报平安再正常不过。
信被转交到到裴姝手里时,裴姝见信封口处有痕迹,如预料中一般,已经被人打开过。
信中很简短地写了几句,大意是说自己在外面现在安好。
字写得很丑,和奏章上的一样丑。
裴姝看着很欣慰,读了好几遍才放下。
“这些坛子装好了,这两日就埋进后院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