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看破不说破,随即又问:“那玉儿可还好?据说她自愿去江家祖坟守墓一生,可真有此事?”
被反将一军后,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根本顾不上去打探江玉岫的情况,只隐隐听说,她娘骤然暴毙,她为了尽孝,主动去守江家祖坟。
他信个鬼!
“是真是假已不重要,过去的一切,也已不再重要。”
庄辞目光深邃,“重要的是将来。”
“正如娇娇所说,只要人还活着,便有重来的机会。”
“谢大人,你莫要放弃!”
“老夫看起来很颓然?”
谢洵微微挑眉,而后展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庄辞见状,泯然一笑,“不愧是谢大人,不愧是娇娇的干舅舅。
谢洵解颐,走近搂住了他的肩膀,“你现在也要叫我一声舅了。”
“干舅舅请受阿辞一拜!”
庄辞连忙后退,向谢洵行了个大礼。
谢洵满意而笑,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我从未被击垮过,即便是现在。”
“但若能得阿辞贤侄一臂之力,我定能改写棋局。”
“舅舅,你希望阿辞怎么帮你?”庄辞忙道。
瞅着谢洵表现出的胸有成竹,他猜,对方已有翻盘的计划。
谢洵衣袖一挥,双手背背,没有马上道来,而是围着他转了一圈,似在审度一般。
“舅舅?”庄辞不明。
谢洵不急不慢地问道:“你与你大哥的关系如何?”
庄辞面皮一抽,我们一母同胞,当然关系亲密。
“只是兄弟关系。”他垂首道。
“你可知…当初是谁害我、害玉儿落得这般下场?”谢洵不假辞色地质问。
庄辞的头垂得更低了,“是我那个鲁莽的兄长。”
“舅,我大哥只会打仗,为人简单,肯定是受到魏泰山的唆使,才会沦为帮凶。”
“他不过是魏家和江家的棋子。”
“你大哥可不像能被别人唆使的人。”
谢洵觑着他,然后又道:“此事切莫让你大哥知晓,否则一旦坏事,你就准备为我披麻戴孝吧。”
“等我一出事,许多人必将遭受池鱼之殃,且比这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定玉儿也会跟着陪葬。”
“我死不足惜,但如果不能拉一群人为我陪葬,黄泉路上岂不孤单!”
他忽地露出了狰狞的眼神,仿佛在虎视鹰瞵,让庄辞一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却倏地凑近,让二人咫尺距离,“所以,你想好了吗?真要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