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阁的门禁打开，数辆黑色轿车毫不停留就开了出去。

黄云山坐在最后一辆轿车中，而张问天跟张文景爷孙俩坐在另外一辆中间的保姆车，不但没有坐在一起，还特意隔开了距离。

黄云山并不在意，晃了晃脑袋，微微眯着眼睛歇歇神。

不过，黄云山眼缝中漏过来前车后窗的人影，正是张问天跟张文景的车子。虽然分开车子，但是毕竟是土豪出门，又是给张文景看病，几辆小型车队在前面开路，车速不算多快，前后车跟得挺紧。

黄云山看得清清楚楚，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看起来，张文景的确好了很多，跟预料的一样。

大致可见，前面的保姆车里，张文景已经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倒算是没有之前那么狼狈，甚至还颇有精神似的，一再表示好像身体扛得住了，想要从保姆车里配的小床上起来。

然而张问天一个眼神，张文景也只好老实躺到了后座放平的软床上。

“怎么，没什么想说的么？”

车子平稳开着，张问天忽然微微问了一句。自然，这话是跟张文景说的。

“说，说什么啊？”

张文景无奈地躺着，答应了一声。

可刚出口，就看到前座的后视镜中反射出一道摄人的闪光。

那，是张问天狠狠盯着他张文景的眼神。

张文景顿时面容一抽，嘴巴僵住说不出来话了。

“哼。”

张问天冷哼一声：“说，你是不是偷吃了一粒固元丹？”

“这……”

张文景表情更僵了。

“老爷。”

“你用不着替他说话，更不要替他站出来背黑锅，量你还没那个胆子帮他。”张问天说着眉头一斜，看向了旁边想要给张文景帮腔的管家。张问天的目光有神，并没有苍老感，而掺杂着大部分花白的头发下，一张干瘦的面颊也同样没有多少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皱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勾当，你在外面瞎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玩女人玩到要吃我的固元丹，你这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

呃……

张文景眼珠不住转动，虽然脸不红心不跳，但是却逃不过张问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