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你这话似乎有些过了吧。令孙的病情我解释得很清楚,只不过他这显相的症状比较特别,是有些触目惊心了,不过待会儿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自然清楚。另外,张总你刚才那些话,说得我有些不明白,莫非认为我黄云山治疗失误,想要推卸责任不成?”
脸色微微一端,他黄云山也是官方系统中的。能在省医院当院长,背后靠着的乘凉大树,还是华夏第一神医岑清泉,他这医界地位可谓是稳如狗。
这是妥妥的领导。
他黄云山没有官气,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摆谱。
若是张文景现在身体真有什么大问题,不管是不是他黄云山搞出来的,还是陈潇留下的,他恐怕都还没什么心情跟张问天互怼。不过,凭他黄云山多年的诊脉经验,还真的确定张文景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这小子为什么尿出那惊心动魄的血尿来,黄云山眼神微微一颤。
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只是刚才这些想法就在嘴边,有些不方便说。可是现在似乎就没有必要帮别人藏着噎着了。
“呵呵,黄院长想多了。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不过车子很快文景就会去医院的。有什么问题很容易检查出来,黄院长您是来帮忙的,我怎么可能错怪你嘛。”
张问天微微笑着,语气用词里面却很微妙。
然而黄云山并不在乎,只是晃了晃脑袋:“那最好不过。不过,我可能需要提醒张总你一句,其实令孙这么年轻,有的不适当的补品,最好还是别喂他吃。这一次的病理我说了你可能不太明白,其实就是他服用的补品药力过剩,而陈潇的锁穴手法刚好限制了药力的散发,至于这是不是陈潇有意为之,我估计不是,否则陈潇的定穴技艺就有些恐怖了。当然,那不是重点。”
黄云山说着蓦然一顿,同样微微笑着看向了张问天。
其实他知道,张问天此刻突然变脸并不单纯是张文景的原因,张文景这边没有出现这动静的时候,张问天便已经冷脸要管家送客了。
所以,重点还是在此刻张问天手中盘完的锦盒上。
锦盒中的血太岁提取物凝丹,张问天说是贺寿的礼品。黄云山只是不戳破,自己心中有数而已。
血太岁是什么东西?
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谁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当礼物。尤其是张问天这种身份的,寿宴还不是要公开大摆筵席?
私底下,一些珍贵的提取物,消耗了也就消耗了,虽然可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不符合规定,但是也没法多说什么。明摆着来,那就是当作别人是傻子。
不过,这也只是张问天的一种说法,或许他随口又可以变一个。而这次,表面上是张问天给他一番好意,黄云山却不傻,当场厉色拒绝,是因为他看出来了。
这同样也是张问天的某种试探。
说白了,黄云山此刻心中透亮,张问天还是心里小瞧了他。却没料到他这个也只是在医院有点儿行政权力的即将退居二线的老院长,居然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黄云山作为省内的中医精锐,同样在成为了这一次海陵药业集团监察委的副组长,张问天或许以为他也是个下来捞油水的吧?
其实,血太岁可不是一般的补品啊,尤其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非同一般。黄云山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没办法,身为华夏第一神医岑清泉的门下,门规森严。
除非他黄云山真不想混了。
然而跟着岑清泉都混了大半辈子的了,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黄云山另一只脚也很坚定。他能成为岑清泉最器重的弟子,最大的原因其实还不是他黄云山医学造诣有多高,更多的是他跟岑清泉一个脾气。
岑清泉祖籍在海陵市,然而海陵市药业发展这么发达,他却始终没有涉足。
这是岑清泉的脾气,同样也是他黄云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