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黄院长你是有哪里为难?”
见黄云山支支吾吾的,陈潇歪了歪嘴,撇开黄云山,直接看向了岑清泉:“岑老前辈,看来黄院长毕竟是省里的医院的院长,不是这里的直属领导,我看他是有些难办。可是岑神医,您是华夏医界的前辈,德高望重,你可得替晚辈说句话。我虽然违反了医院的规定,但是毕竟算是救了一个人,现在我也不需要什么奖励,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在内部淡化,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岑清泉摇了摇头,微笑。
“这个你放心。我们医者最大的任务就是救人,在特殊的情况下采取特殊的手段,不仅没有问题,也是理所应当。你的要求,我可以代替郑院长向你作出承诺。”
岑清泉肯定地一句,语气平淡,并不威严。就好像一个寻常的老头儿,然而话语中的分量却是毋庸置疑的。
陈潇点点头,好像终于满意了。
“可是还有一点,年轻人,刚才你直接闯进来,说是要替我的病人治疗,这个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岑清泉话锋一转,精神奕奕的老脸上,陡然浮现了一抹狡猾之色。
陈潇眉角一抬,笑意更浓了。
这老神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嘛,更其他的聪明老头子一样,到老了都变成了老狐狸。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就是治病,这一点他陈潇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眼前矗立的老者是堂堂华夏,号称第一神医存在,也是一样。
更何况刚才在门外,他已经都听清楚了。
岑清泉对病人的病症描述得足够细致。
病人是因为饮酒过量,然后半夜受了惊寒诱发的脑梗阻,不过情况似乎没有太多严重。脑血管还都是完好的,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陈潇的伏羲金针最擅长的就是替人疏导体脉,这一点他没有吹牛逼。
于是微微拱手,脸上算是露出了几分尊重之色。
华夏第一神医岑清泉,在很多年前,陈潇就已经听过名声。
他们陈家原本的家族基业就是药业,他爷爷当年其实跟岑清泉也算有点儿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陈潇小的时候,爷爷也跟陈潇讲过一些岑清泉早年间治病救人的故事。
这个此刻颇有点儿老狐狸的模样的老神医,早年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曾经也不仅是在华夏国内的医科界扬名立万,在国际上几次交流会也是给华夏中医争取了很大的面子。
这也是岑清泉稳坐华夏第一神医的位置,没有人能够撼动的最大原因。
一个人能被捧上神座,那就不单纯是因为业务水平。无论医术,还有人品,以及在重要关头的表现,必须都是无可挑刺的存在,才能够当得起第一两个字。
也只有对这样的人,陈潇此刻的态度,才能算得上有了几分恭敬。而对这样的医界泰斗,面对病人的时候,他陈潇也没必要绕什么弯子了。
直接大步走上前:“岑神医,你没听错,我也没有说错。这个病人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并且是当场就可以,绝对不是糊弄。”
“哦?”
岑清泉眼中锋芒一现,居然露出了些微凛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