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鞭炮声及时响起,正处于危险期的颜子画,如果不采取事后补救措施,十个月后就会当妈妈?

反正不管怎么说,颜子画没脸没脸和家里人说。

同样。

左右脸都被打肿了的韩玉明,也没脸对上面说这件事。

他们只会假装,根本没有去过锦绣乡,对那片蒲公英海的事一无所知。

毫无疑问。

这种被打碎了牙齿,还得和血吞,不能对人言的感觉,相当地糟糕。

以至于颜子画在清晨四点时——

猛地诈尸般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哭着尖叫:“求求你,别打我了!不要!我改了还不行?”

然后。

卧室内就是老牛濒死般的呼吸,和砰砰地心跳声。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当然也没有那个可怕的人。

呼。

她闭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地瘫倒了下来。

下意识左手轻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痕迹,无法控制地回想,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很怕。

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