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剑法在整个江湖之中都是顶尖的,在场的不少便见识过武当剑法,沈七使出来的剑法却和大家印象中的颇为不同,但若要大家指点出来差异之处,却又有些难处。而面对沈七的杨义眼中射出惊疑神色:她家先祖同样以剑法闻名,当年小龙女一手玉女剑法杀得金轮法王也只能自保。转眼近百年一过,杨义虽然精研剑法,却只是为了修炼心境,于剑法一道虽有猎涉,毕竟不如沈七般乃是作为看家本领。
再看到沈七手中那柄晶莹通透的冰凌长剑,杨义的面色还是微微变了:通过刚才和沈七的交手,她察觉到沈七的修为虽然不差,但内力比之自己从小从九阴真经中修炼来的还要差了一些,手上功夫固然变化无穷,却只堪堪敌过自己的九阴白骨爪。可是眼下沈七露出这一手化水汽为长剑的本领却让她有种惊艳的感觉:那的需要多精纯的内力才能办得到,沈七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份本事,这可是自己办不到的。
不但杨义惊讶沈七的手段,其他人也自惊讶沈七的内力修为,暗忖道自己的内力或许比沈七强差,说到徒手化冰还是办不到的,看来定是人家武当派的绝学了。不由得暗暗摇头:武当派近来好大的名头,果然有几分真才实学。
杨义见到沈七缓缓将长剑遥指向自己,心中虽然惊讶,白色身影却同样变幻莫测,一双同样雪白的手掌丝毫不惧沈七手中的长剑,如同穿花念蝶般的在剑锋之中忽闪忽现,偶尔甚至于沈七手中的长剑激荡出点点雪花,伴随着冰凌长剑的晶莹妖艳,杨义面上仍是一副冷淡的神色,但和沈七缠斗越久,便越惊讶。
沈七化出长剑,却没有使出封尘剑法来,想起那日何太冲对付范遥所使的纵横十九道,每一剑大批看似简单朴实,异常实用,看似无形,其实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心中然然有所悟,此刻剑法使来虽然不如纵横十九道一般的威力,却也堪堪敌过杨义。
旁边观战的众人见到沈七剑招平淡无奇,却偏偏能敌过杨义繁杂无妨的手法,俱是惊讶不已。昆仑派的何太冲见到沈七试剑,更是沉吟不决。
班淑娴见了几眼,忽然哼了一声。道:“这小子怎么会使这一招‘大漠平沙’?”
何太冲眼中精光一闪,叹息道:“这可不是大漠平沙,咱们昆仑派的剑招哪有这然森然的剑意?我观他剑法虽然似似而非,其实是运上了武当派的心法。”说罢又沉吟道:“那日在西域的时候,我曾经和他数次动手,却没想到他进步如此之快,这一次胜负可难说得紧。”
班淑娴听他赞叹别人,不由得恼怒道:“谁叫你平日没有好好调教出好弟子?尽将心思放在风花雪月上,当初你登上掌门之位的时候,可是这样想的么?”
何太冲见她当做这许多人面前来编排自己的不是,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却仍有人听见,不住的向这便看来,哼道:“这些事情你还提他做什么?难道我便想昆仑派这样么?”
班淑娴哼了一声,自重身份,没去和他在小辈面前继续纠缠。
宋远桥见到沈七使剑,低声叹道:“可惜六弟去看守宝塔了,否则见到沈七这般剑法,必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