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如何劫到信鸽的?”蓝生问
“我先弄了只死蜈蚣,放进那间无人住的房间床下的空盒中,想那放蛊人当会来拿。没想才放进去,还没出屋便有人潜了进来。”
“是名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名叫昭权,身上气味正与稍早潜入房中者相同。我悄悄跟着他回到所住,不久便被师父叫去《寄信》。他师父说这两天还有重要的信会来,要他留意些,
我轻易便拦了他的鸽子,回去布置一、二,再来此碰碰运气,顺便等哥哥。”
“妹妹知道我会寻来?”
银霓道“本不报任何希望,没想到哥哥真会来。”
“看来让妹妹失望了”
“失望中却有惊喜,”银霓道“哥哥心思不细腻,银霓以前也是这般。”
蓝生知道银霓的意思,银霓为了他而改变。
“有妹妹在,哥哥可省心了。”
“省心可以,切莫省油。”银霓道
下了树,银霓手中执着一节绿意盎然的树枝,蓝生也没多心,两人谈论着所劫之信,并肩走回居所。
银霓劫到的信,是欧阳湘成写给驻在欧阳世家里唐门之人的,欧阳湘成向他催要金蚕蛊,并请转告南海门掌门蓝生来访之事。
虽然从轩辕派附近寄来的信被拦,可欧阳湘成还是知道蓝生的身份了,看来这两天便会使用蛊毒来对付他。
但银霓仍决定暂不把蛊毒的事让秦飞知道,尤其是金蚕蛊。
银霓忧心道“为防秦飞身旁有内奸,哥哥除了他两人,谁都不能信。”
蓝生人生地不熟,一点头绪都没,可他知道银霓已在一步步掌控局势。
他见过诗妹如何在开封运筹帷幄,大战丐帮数百帮众,也见过霜儿如何勇闯蚁窝、九峰山,斩妖除魔。前者惊心动魄后者势如破竹;可银霓呢?虽深入险境,蓝生总觉得银霓能在玩笑间
,令樯橹灰飞烟灭,虽然她轻易不笑。
蓝生正烦恼,不知何时与黄琦提何违女之事,可银霓却全不关心此事。
离居所尚有百步,但听银霓道“有不速之客来访,两人立于房外,其中一名便是那放蛊者的师父。”
蓝生道“莫非另一人是欧阳湘成?”
蓝生没猜错,来人正式欧阳湘成与其徒杨修。
当年匆匆几瞥,时隔六十年,一个从童颜变白发,一个竟几乎毫无改变,一时间竟皆不敢相认。
“蓝掌门?久违了,老朽欧阳湘成。”
“湘成兄?久违了。”若非他自报,蓝生真不敢认,这么些年来,容貌变化最大的莫非是菊儿与心儿,两人皆从少女变老妇。
可即便如此仍有迹可循,容貌依稀可辨。可欧阳湘成却相貌大变,全无迹可循。尤其是他的皱纹,额角上深如巴掌的横纹不说,眼角分明是整只鱼尾拓印上去的假笑纹,令人望之生厌。
“有何事么?”蓝生问,故意装出一付疲态,想打发他走“一路舟车劳顿,兄弟我正想这两天休息好了去拜访你。”
“选期不如撞期”欧阳湘成挤着笑道“在下带了佳茗,特来与蓝兄共品。”他一笑眼角的鱼尾像上了岸,深得带刺。
见欧阳湘成已走至门边,蓝生无奈,望了银霓一眼,只好开门待客。
蓝生介绍了妹妹银霓,欧阳湘成介绍了徒弟杨修,杨修满脸不甘的向两人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