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已经把我的左腿打折了,您就饶了我吧!”

“您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哎哟,疼啊!疼死小的了!”

……

上午还不可一世大放厥词的秦家管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怎么回事?”

郭翀走近了,轻轻掀开那管家身上盖着的被子,但见那管家确实被打得鲜血淋漓,左腿呈现不自然的弯曲。

“现在,贤婿总该相信老夫的诚意了吧?今日之事,确实是这个蠢奴才自作主张,和老朽完全无关啊!”

“果然如此?”

“确实如此!千真万确啊!”秦有为满脸赔笑,道:“当然了,这狗奴才,毕竟是我的人。今日之事,要说和老朽完全无关,也说不过去。来人啊!”

“在!”

“把老夫的赔礼,都给贤婿抬进去。”

“是。”

随着一声声答应,秦有为身后的人们,抬着一个个箱子,就往里面走。

秦有为道:“既然是亲戚,自然应该是亲戚不开口,就知道照应。只是,小老儿有一点私心,想要让贤婿艰难一些,磨砺一下心志,也好日后大有作为不是?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贤婿的日子竟然艰难到如此地步!这实在不是小老儿的本意啊!都是小老儿的错!这些日用之物,贤婿先用着。另外,有两百两银子,贤婿也先花着。过几天,小老儿定然找些人手,给贤婿起个大屋,舒坦舒坦!”

“可是……”

“没有‘可是’!都是一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贤婿啊!”

说话间,秦有为从袖兜中掏出了那张郭翀扔了的婚约,道:“既然都是误会,这张婚约,你就收回去吧!”

“婚约?”

郭翀其实极其聪明,只是读书太多历练太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