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就徐辉祖这么一个儿子，不敢冒险，实在是太正常了。

朱标却微微一笑，道：“如果，有一种种痘之术，对小儿绝无危险呢？”

“这怎么可能？”徐达摇头道：“如果真有这种法子，早就传遍天下了，我不可能不知……诶！”

话说到这里，徐达忽地眼前一亮，道：“这法子，莫非是跟世子有关吧？”

朱标道：“我现在只是有个猜测。到底能不能成功，还真不好说。”

“什么猜测？”

“按道理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果，这是一种普通的疾病的话，无论贫富贵贱，什么人都可能得这痘疮。不过，我派人仔细调查后发现，在天花疫病流行的地区，有种人不会得痘疮。”

“什么人？”

“给牛挤奶的人。准确地说，这些人不是不染痘疮，而是手上起了小泡以后，很快就痊愈。再仔细调查，我又发现另外一个秘密，牛也会沾染痘疮。不过，牛身上的痘疮症状，非常轻微。那么，是不是，牛的痘疮远比人的痘疮，毒性要低，效果却差不多呢？如果咱们用牛痘，替代人痘，是不是就会变得非常安全呢？”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华夏古代的种痘之术，为什么那么危险？主要原因，就是痘苗是“人痘”。虽然无数良医，想出了各种办法，降低这“人痘”的毒性，但效果总是达不到让人满意的程度。

如果发现了牛痘呢？毒性太高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用不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