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走出二十多步,眼见周围僻静无人,姚广孝忽然驻足。

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沈小娘子,请稍等!”

沈线阳道:“禅师有何指教?”

“沈小娘子既然仍在主持沈家海贸之事,那就是未曾出阁了?”

“小女子已经和同乡的余十舍定亲,只是一直主持海上贸易之事,抽不出身来,才拖延至今,并未成亲。”

“如此甚好。”姚广孝道:“贫僧已经听出来了。这海贸中蕴含的利益,简直是金山银海,简直能与国库相提并论。所以,主持此事之人,必须对世子绝对忠诚。贫僧这么说,沈小娘子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女子愿为世子效死。”

“不,沈小娘子还没明白贫僧的意思。”姚广孝道:“如此重大事务,按说只能用男子主持,但世子偏偏选择了你。当然了,世子愿意用你主持此事,自然有世子的道理,贫僧不敢置喙。但是,女子当以夫为纲,谁又敢担保,那余十舍对世子的忠诚呢?”

“那禅师的意思是……”

“回去之后,就把这桩婚约退了吧!”姚广孝理所当然地道。

“退……退婚?”沈线阳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红霞满面,微微点头道:“是。”

当沈线阳和姚广孝都告辞离开之后,朱标终于心神一动,进入到了意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