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丽双手都磨掉了一层皮,血淋淋地从绳套里脱出来,面上不动声色,摸着满手黏腻的血液把大拇指又接了回去。
墨非在风中闻到了血腥味,看了娜塔丽一眼。
娜塔丽对着帐篷里的中年男人抬抬下巴,又朝外面绑着炸药的人飞了一眼。
墨非大概明白了。
他压低声音安排任务:“白天,待会你去控制住那个身上绑炸药的,别让他炸了。”
白天盯着那人应了一声:“好。”
至于其他的人……
太阳帮的听不懂中文,秦清脑残还没好,他们的任务就是别添乱。
在乌索扬的人明显焦急起来,再次想出口询问的时候,娜塔丽动了。
她从后面扑上去抱住那个中年男人,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把他和那一箱子炸药隔开。
白天在同一时间冲上去对着炸药人就是一个头槌。
一脑袋下去敲得对方满脸血。
经常被敲到脑袋的朋友们应该知道,一个人头部突然受到撞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人会是懵的。
对普通人来说,短则懵个半分钟,长则几分钟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炸药人比普通人更抗揍反应也更快,但他遇上的是堪比牲口的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