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迷茫,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罢了。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春闱,拼了命的读书。

但这一小部分人中,却有一个人,在看了赵策当日论道的话后,顿时产生了兴趣。

王守仁刚从刑部调到兵部。

今日他去拜访了白沙学派的湛若水,对自己遇到的这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很是高兴。

回来的时候,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学子们。

个个都穿的厚厚实实,手中却拿着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讨论着。

王守仁也干脆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一份论道内容,一边看一边思索着。

赵策这名字,他其实是记得的。

两年前,他在一处寺庙中,遇到的那对小夫妻。

便正是如今的定西侯与定西侯夫人。

王守仁也想不到。

只短短两年的时间,这对年轻夫妻,居然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

想起当初在下山途中的那段对话,又看了看如今手中的论道内容。

王守仁忍不住心中一动。

当初在下山途中,赵策那一番话,让他悟出了一点东西。

如今自己正在头痛着,是否也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直到回到家,看到他父亲,王守仁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王华有些无奈的喊住他,呵斥道:“走路出神,像什么话?”

王守仁如今已经是而立之年,还被自己的父亲这般呵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父亲......”

王华无奈的看着他。

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纸张,有些好奇问:“手中拿的是何物?”

王守仁递过去,笑道:“这是在路上买的。”

“听闻是定西侯当日与扎巴大师论道的内容。”

王华看了几眼,也没太看懂。

但没看懂,不妨碍他赞人。

“定西侯此人,确实脑子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