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裹着亚麻被单的人正用绝望的目光看向他。

那人缓缓揭开那脏兮兮的被单,露出了里面骨瘦如柴,但依旧腐烂的躯体。

一只老鼠从他肚皮的位置钻了出来。

相比于那人骨瘦如柴的身躯。

这只老鼠则显得油水很足。

这一点,从老鼠身上那油光发亮的皮毛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只老鼠从那人的肚皮中钻了出来之后,直接顺着狱医踩在台阶上的那只脚爬了上去。

随着这只老鼠出来之后,就仿佛开启了某种开关一样。

大量的老鼠从那人的腹腔中钻了出来。

“先生……你真的要继续前进吗?”

“继续前进,你必然会感染鼠疫。”

“它们会吃光你的内脏,你的皮肤会溃烂,血肉会腐烂,然后就像我一样,死狗一样的躺在路边。”

这一刻,狱医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人类的那个时候。

他提着一盏煤油灯,行走在‘鼠疫’泛滥的镇子街道上。

路边满是像这个家伙一样的病人。

他们的眼神中,或麻木,或绝望。

街道两旁的房檐上站着一只只食腐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