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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意满头大汗的惊醒,模糊着视线。
她慌忙举起左手腕,查看那个纹身。
手腕那里刻着一个红色的【野】字
野字下方的肌肤,还有盖不住的浅浅痕迹…
那是未洗干净的【席】字
她回来的那天,厉阈野让人用激光仪器将“席”字洗掉了。
纹得很深很深,怕她受伤,并没有洗干净。
即使又纹了一个【野】字覆盖,可是依然遮挡不住以前的痕迹。
云栀意用手搓。
拼命地搓……
抬眸时,却发现前方的落地窗前,杵着一道身影。
厉阈野坐在纯黑色椅子上,漆黑无底的眸看着她,一言未发,身上的气息让人畏惧。
他的手和以前不一样了。
满手的伤口。
他刨过无数的雪,抓过破碎的玻璃……
可是。
都没有这么痛。
玻璃将他扎得满手是血,也没有此刻痛。
他对上云栀意慌乱的眼,语气好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又梦到他了?”
“……”她抱坐在沙发内,一声不吭。
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龙少席。
分开之前,她把他揍得很惨,不知道打过他多少巴掌和棍子。
可是他依然执迷不悟。
一遍又一遍的叫她阿云……
厉阈野走过来了。
大手将她提起后。
轻而易举将她折成一个跪姿,对着他。
他的手捏起她的脸蛋,语气透着咄咄逼人的压迫,犹如帝王般命令着。
“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我才是你该膜拜,尊崇的强者。”
她被他摁跪在沙发上。
脸蛋被捏起,仰视着他。
宛如仰视高高在上的王一般。
她跪在厉阈野的面前。
并不觉得屈辱。
没有跪在龙少席的面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