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去夜渊家,去找香蔓,可是F洲这么大,她不知道夜渊的家在哪。
厉少席更不会让她出去。
她翻了个身。
视线看向身旁那张大床。
发现男人正半靠在床头,用一双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又做噩梦了?”
每个夜晚,她都说梦话。
厉少席被她吵得睡不着。
“以前和厉阈野在一起,你也天天做噩梦吗?”
“没有。”
“是一个人睡着害怕吗?”他问。
“……”呵。
他是脑子有病吧!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我叫个人来陪你睡?”
他还在养伤。
每次半夜被她吵醒后,就睡不着了。
照这样下去,别说养几个月了,就是养个几年也养不好。
云栀意立刻拒绝,“不用了。”
“可你每次做梦都会喊香蔓的名字,要不然我让人去把香蔓抓过来陪你睡……”
“……”有病吧他?!!
“厉少席,夜渊迟早剁了你的狗头!厉阈野迟早断了你的手,还有你的脚,挖了你的眼睛……”
“是么?我看未必,只怕他们还没找到这里,你就先被我折磨死了。”
“你也知道你是在折磨我?”
“……”
“厉少席!”云栀意愤怒的从床上爬起,抄起一个大摆件就朝他扔了过去,“你怎么还不死?”
翡翠雕刻的生肖摆件砸过来。
差点砸中他的胸膛,他侧身挪开,扯得伤口一阵剧痛。
*
一个礼拜过去。
厉少席换地方住了。
再次转移到中式风格的起居室,之前的家具地板和装饰被焕然一新。
走进房间。
云栀意看到床头雕刻盘旋的巨龙,透着阴森和冷酷。
厉少席的伤势比之前好了一些。
如今。
他下床走动,不用人贴身搀扶了。
但是依然行动缓慢。
毕竟他的伤势真的严重。
云栀意趁着他去医务室了,悄悄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