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明明在笑，可我为什么觉得你想哭呢？你笑起来没以前好看了，我不喜欢。”

阿垣虽然是成年人了，可心思却和孩童一般通透。

他的眼睛仿佛带有魔力，能洞察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不过是想压抑心中的苦楚罢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努力克服，不想让他为难。

可自己却毫无用处，大家都围着夫人忙前忙后，而她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她觉得心头发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没有，你看错了。”

她垂下脑袋，避开了傅垣洞悉的目光。

“其实……我能明白你。妈咪爹地都不爱我，我也很难过，我都不明白，不爱我，为什么生下我？可哥哥告诉我，生下我是因为还有人会爱我。哥哥爱我，你也爱我，顾老头子也爱我。”

“所以，妈咪不喜欢你，还有我喜欢你啊。妈咪是人，我也是人，等价交换嘛！”

许意暖被他这稚气的话逗笑了。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说的不错，真聪明。对了……你很喜欢傅西城？”

“当然啦，他是我哥。爹地也不爱他，他说不爱的人，要抱团取暖，就像是刺猬一般，把肚皮贴着别人。他说，我们都是刺猬，要有锋利的锐刺，也要给我们爱的人，留下柔软的肚皮。可……可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身上的刺，但我的肚皮的确是软的，你摸摸。”

“他这个人很差劲，当哥哥还不错。那你当初，是如何找上门来的？是不是傅西城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