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娘!又不是别的什么人,我这不是怕你们小两口不和谐吗?晚晚,楼清泽位极人臣,又有着那般传闻,为娘能不担心吗?”
“就……就还好吧,”苏晚低下头,声音小小的说,“夫君他……待我挺好的。”
“真的?”
“嗯嗯。”苏晚连连点头,面上还带着些羞红。
林凤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女儿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楼清泽的亲近之意也不似作假,再则,她也不会觉得那个人愿意假装恩爱做做戏,因此心中的怀疑少了许多,有些欣慰的看着苏晚:“我就知道我闺女是个讨人喜欢的。”
林凤芝心中稍定,立马抓着宝贝女儿的手继续发问,从两人平日怎么相处,到应该怎么快速怀个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问得苏晚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和楼清泽装恩爱。
等从林凤芝的手中逃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膳时间到。
楼清泽这几日大婚,朝中放了假,这才得以跟着苏晚一起回门。
但苏远渡不同,他在朝中任职,早朝之后便会去户部整理资料,因此直到晚间才回来。
与苏晚、苏钰安、林凤芝不同,他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领教过楼清泽在朝中的影响力和威慑力,因此在对待楼清泽时,虽有些恭敬和警惕,但称不上害怕和恐惧。
苏远渡则不同。
作为户部侍郎,他不久前才亲眼见过楼清泽在朝中身着深色靛青朝服,不过浅浅几句话,便让林家一百三十五口人全部斩首示众。
都察院左都御史也曾当朝参了他一本,结果楼清泽却甩出左都御史累累罪证,当庭便被御林军拖至殿外,当着朝廷众人的面直接砍了脑袋。
朝中大臣皆文人,看见这样一幕,当时便有几个年老体弱的大臣当庭晕倒。
苏远渡官职不算高也不算低,那人被砍头时给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人从脖子处激起的血蹦得比人都高,血腥味让大臣们全都白了脸。
那楼清泽却似乎司空见惯一般,还有心情冲着新帝低声谈论学业……
因此,当他知道与自己在二十年前醉酒定下的娃娃亲的楼辞海竟然是楼清泽的父亲时……苏远渡一晚上都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