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紧紧攥着酒杯，沉默不语。

他一直无法想象真正与白云飞面对面，会是怎样的情形。

兄弟？

战友？

上下级？

或者是，仇人？

这些关系，都曾经出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正因为不只是单纯的好与坏，所以如今见面，才让人分外尴尬。

他一直刻意避免与白云飞见面，平日里作战，也是让手下送信，代为转达。

但是现在，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见面了。

白云飞依然端着酒杯，举在袁浩面前。

袁浩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白云飞怎么会如此淡定。

或者说，他羡慕白云飞的厚脸皮。

这么尴尬的关系，可看白云飞的样子，却是如此云淡风轻。

“干了！”

袁浩最终，端起自己的酒盅，朝白云飞的酒盅碰了下。

一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