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这话提醒了裴凌之,刚才知县问起证词的事,他还只顾着晋王能发善心救他,却不曾想他完全可以自救。

于是裴凌之受到韩氏的点醒,立即说自己画押的证词,实则是捕快带着人威胁他强行按下去的手印。

还有这些捕快和差兵跟任府是一丘之貉,他们是听任府差遣的,是任府要整死他。

这对母子这么一说,准备着翻案不成?

堂前知县一拍惊堂木,将当时在场的捕快都叫了来,同时也叫差兵将韩氏赶出去。

韩氏不管不顾,死也不出去,爬在地上大喊大叫:“戏班班主嘴中说的贿赂他的人跟我儿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知州府,除了老爷的俸禄,便是主母掌管府上财产,我儿他哪来的银子收买人心。”

“此人血口喷人,他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说的。”

韩氏再一次点醒裴凌之,母子两人就这样对上了口风。

韩氏还要再说,有个差兵聪明,二话不说拿帕子捂了她的嘴,韩氏怒目看着这差兵,随即拿出知州令。

“我家老爷叫我来的,怎么,我还入不了案堂不成?”

看到知州令,知县没了办法,差兵也只得将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