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信誓旦旦,众人将信将疑。

“若真有人卖低价棉,就不止是利惠百姓这么简单了!”王淮之在众士族学子中也很知名,他出身原州王氏,父亲还在朝中做官,自身才学也不错。

因此他一出口,大家都望过去。

“怎么说?”

王淮之道:“你们想想,若是其他棉商的棉都卖二两,只有一家与众不同,卖三百文,百姓会选择去哪买棉?”

“只要不傻,定然是去买便宜的!”

“那其他棉商的棉岂不是卖不掉了?除非他们也将价格降下来,可这得损失多少银子。那卖低价棉的人,可是将其他冀州府的棉商得罪死了!”

王淮之话落。

众人面面相觑,的确如此。

再看画上——

烧棉?

难道就是因为那卖低价棉的人得罪了其他棉商?!

在场的人越聚越多。

此时聚贤茶楼的大堂内,挤挤挨挨站满了人,其中自然不乏许多从冀州府来京城求学的学子——

一位冀州学子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其实……这画上的人,我瞧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