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抿唇,大步迈开,朝着山谷走去。

明棠动了动,帝祀只是用黑压压的眸子盯着她看。

她动一下,帝祀的身子便抖一下,似乎是扯到了伤口,见状,明棠也不敢动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往山谷中走去。

“司珩,你再吃一枚解毒药吧,给。”

一边往前走,明棠一边从空间中拿出一枚解毒丹药。

她抬起头,发现帝祀还在盯着自己看。

黑沉沉的眸子,因为坠入江中而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格外的清澈明亮,看的明棠的心露了一拍。

从来没人如此对她,也从来没人,保护过她,不顾自身的,保护。

实话说,在甲板上司珩护着她的举动,让她既震惊,心中又有点波动。

她是医者,她生性冷淡,她也从来不信有人可以为了救别人而任由自己受伤。

最起码,她是不信的,并且这么多年,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大晋,都没有人如此护着她,如此舍命的相护。

这样的感觉,有些陌生,很奇怪,她居然也不排斥。

“好。”

帝祀微微垂头,冰凉的唇将那枚丹药含进了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