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合剌刚刚往前一动,就看到杨长像提鸡一样,抓起韩昉往墙上一扔,登时撞得血肉模糊。
“你你.别杀朕.朕不想死”
杨长一步一走上前,提起吓得定住的小皇帝,沉声说道:“按说我不杀弱者,你也确实没做恶事,但我没有资格替他人原谅,那些死在金人屠刀下的同胞,就该死吗?你要怪就怪你的叔伯长辈,闭上眼睛!”
“什么?”
合剌不闭眼反睁得更大,但杨长并没给他时间思考,随后也如韩昉般飞向石壁。
就在这时。
杨长觉察到殿外来了许多卫士,他原路杀出去虽然没有问题,但偏偏这时候不想多耽搁。
他将左右扫视一圈,就径直走向龙椅后方。
对着后方石壁,杨长突然一记刺拳。
轰隆一声响,垒砌墙壁的大石头,就这样被打掉两块。
砰砰。
杨长连踢带踹,瞬间打出一个通道,随即消失在皇宫后方。
殿外护卫听着轰隆声,进来一看直接就傻眼了,新皇帝登基才几个月,居然这么快又没了。
蒲察斡论、韩昉、合剌,几乎是一个死法。
兀术,你学了妖法?
蛮力破墙出宫殿,杨长再次幻化为普通人,悄无声息离开上京。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杨长嘴里吟着李白诗句,坐上雕背腾空扶摇而走,望着下方渐行渐远的城市,他眼中没有一丝留恋。
按说以他的本事,可以在金国都城大杀特杀,但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因为赵福金还在等,且杀完一个重臣还有另一个,不如留下让金人内乱。
金国皇帝又没了,必将有新一轮争权,只要有巨大利益存在,斗争永远不会停止。
杨长还要赶回中原,他此刻心里挂念着西夏,挂念着关中那二十万夏兵,并不相信赵桓能够夺回。
两夫妻来时为了掩人耳目,特意避开从燕京(北京)到上京(哈尔滨),要经过的辽阳(沈阳)、韩州(四平)等城市群,而是从西侧的临潢府通行(临潢,今巴林左旗)。
这片区域多为草原牧场,人口不如东边那边密集,而且这两人境界都很高,几天不休息不吃饭都没问题。
至于归途多了赵佶?
杨长拥有【鹰眼鸮目】,坐着大雕找水源很方便,正所谓有水的地方就有鱼,他与赵福金相约的白马泺,就是上京西北部的一处大湖泊,肯定饿不着大宋太上皇。
夫妻俩天上地下并进,但速度还是赵福金更快。
她是靠法力驱动前行,只要有法力就可以不眠不休,但金雕却是血肉之躯,需要中途休息与进食。
如果不是赵福金不识路,其实她可以带着赵佶先走,但她不识路得靠杨长‘导航’。
三月下旬,两人行至雁门关。
杨长放归金雕,让赵福金带赵佶先走,自己顺带见见卢俊义。
他在元帅府与众将相聚,当晚攀谈许久又留下休息一夜,次日就要了马匹上路。
卢俊义亲送杨长出城,一路之上说了很多话,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情绪波动如此明显,自然骗不过感知强悍的杨长,所以最后分别主动询问:“卢元帅乃我兄长,,看你这一路憋得难受,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不用这般畏首畏尾。”
“大王所言甚是,卢某的确有一言,但”
“但讲无妨。”
卢俊义当即抱拳说道:“这大宋虽然还在,但早已经物是人非,我们脚下这河东之地,包括大王新取的西夏、河北,都是您带着兄弟们打回来的,现如今您把太上皇带回来,准备将他置于何地?”
“这倒是没想好,或许把他养在阳曲,或许把他送回汴京?”
杨长根本不担心赵佶威胁,且不说他的实力碾压这老丈人,太上皇的名号也指挥不动外人。
权利与身份从来不是绝对挂钩,实际掌权者往往不用坐上龙椅,要是皇帝名号真这么管用,吴乞买就不被臣子拖下龙椅打板子。
卢俊义见杨长如此说,心里的担忧稍稍缓和,遂抱拳表忠心,“不管大王如何安置太上皇,末将与雁门三州二十万军民,只认大王您一人,只认光明天尊!”
“好,我知道了,哥哥保重。”
杨长辞别卢俊义,一路上走马不停歇,赶在三月最后一天,回到他的治所阳曲。
武松在街上迎住他,然后两人联袂行至晋王府,就看到赵福金、赵富金、赵佶三人,齐刷刷站在门前。
此时的赵佶,经过沐浴清理穿戴整齐,又变成之前那贵气模样。
杨长甫一下马,父女三人都热情迎上来,一口一个大王,一口一个贤婿。
“公主,你们出迎就算了?怎能让太上皇屈尊?”
“晋王客气了,要是没有你搭救,朕估计会冻死番邦,不对,贤婿功盖寰宇、民心所向,王号已然不够身份,朕愿效仿柴家禅宋,将帝位禅给贤婿.”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