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是春花婶子救的我,你误会好人了。”盛佳宁拉着她到旁边的大石头坐下,“你先坐,和吴奶奶叙叙旧,一会儿我再同您说。”
张老太这才留意到,这里聚集了不少人,都七嘴八舌的跟盛长生说着什么。
她也知现在不能添乱,把吴婆子拉过来,又喊大孙子去拿水和食物,给她那帮饿极了的儿孙吃。
这边赵玉兰也在和几个妇人聊。
她们是赵氏家族里为数不多帮助过原主爹娘、或者没有欺压过他们一家的旁支族人。
地动时,他们并未在当地,而是去了榕城附近收租,所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赵泽通知幸存的族人逃亡后,他们也收拾行李走了。
只是不幸的是,他们在路上失去了许多亲人。
“我爹娘、我奶都没了。”
一妇人拉着赵玉兰的手呜呜的哭个不停,她和原主是手帕交。
她哭,赵玉兰也感同身受,泪如雨下。
有汉子跟盛阿明哭诉,“我爹娘、媳妇、孩子,统统都走了,呜呜……”
“我娘家人一个都没逃出来。”
“我公爹和我当家的也失散了。”
大家悲从中来,哭声四起。
苏有才的母亲也哭得收不住眼泪。
她娘家离得有点远,当时盛长生告知她家逃命时,她只来得及跟着儿子儿媳收拾东西,顾不上给娘家送信。
这一路上也没见着娘家人,想必也都没了的。
可她连回去替他们收尸、或者看看都做不到!
好些个妇女也想起自己娘家人,在一旁哭个不停。
人心都是肉长的,路上不敢提不敢说,怕自己会发疯。
此时大家都在说,情绪上头,根本忍不住。
他们哭,孩子们也哭。
那悲痛的呜咽,如刮过山岗的风。�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