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感觉好困,龙修远一走,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什么事,丁月每天都会给我发个微信,说她今天又去哪里哭灵了,说了很多那些死人的事,我虽然对死人没什么兴趣,但是也不好不回她,只是叮嘱她要带好符,别随意接那些死人生意了。
直到那天下午,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急匆匆地敲我家的门,大声喊我爸的名字,我还在房间里午睡,我妈出去开的门。
我妈一开门,就有些吃惊地说了句:“是村长啊,有什么事吗?”
那男人便很着急地问:“李哥在家吗?”
然后我妈便说在家的,就大声喊了我爸,说村长找他,我爸以为是有什么事就赶紧出来了,我爸见是村长便忙把他招进屋来坐着说话。
在我印象中我们村里的什么干部很少来我们家的,更何况是村长就更难得了,平时这些村干部登门的不是登记什么户口之类的就是来收合作医疗保险的钱什么的或者就是拉票谈感情的,平时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村长是谁我都不知道,反正只知道他们几乎跟世袭的差不多,他们家族在我们村里非常大,前几辈的都是大家族,散开的子嗣多,所以即使是投票选举的村官他们也是从来都是如取囊中之物一样,轻而易举就把村里几个重要的官位搞到手了。
也有其他大一点的家族每届都要跟他们家族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每次选举送烟送酒送钱的总是会来好几拨人,不过现在又不是选举的时间,这村长这么急匆匆地跑我家里是干嘛呢?
“村长这么急有什么事吗?”我爸问道。
村长长叹一口气,说道:“李哥啊,咱们两家算起来也是亲房了,你爸跟我爸那一代还一起吃过大锅饭呢。”
要是平时村长来我家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觉得这亲房还是能攀上也不错的,只是他现在扯到我爷爷那一辈的交情去了,那也扯得有点太远了,要是真有什么亲的话为什么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且他们家族在村里条件是最好的,特别是这几年村里的土地搞开发,据说就凭他们村官一个印章盖下去,就十万八万的,更别说其他什么红包,回扣之类的了,他们家族这几年变化是村里最大的,光自建的商品房都两三栋,普通人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厚的资本啊,能自己建个三层小楼就算是条件很好的了。
“村长说笑了,我爸走得早,我也是成天瞎忙,也顾不了上一辈的交情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要是能做的自当会尽力。”我爸淡淡地说。
我是不清楚我爷爷那一辈跟他们家族什么关系,但是我爸多少应该是知道的,听我爸的口气好像并不怎么赞同村长说的那层关系。
毕竟我们家跟他们那富得流油的家族根本没法比,所以平时跟他们也没什么交集,除非要办什么证明之类的要去找他们签字盖章才会去找他们。
村长笑着说道:“那老弟我就直说了吧,这几天我那一岁多的小孙子像是中邪了,去医院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白吊了两天水,一点也没见效,今天来呢,是想请你家李灵去帮我看看这样。”
这什么情况,村长怎么会想到让我去帮他看他孙子什么中邪的,他有病去医院看,没病也用不着找我吧,他是怎么会知道中邪就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