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换了施针的位置,需要的时间也会长一些。

魏沅箬不想耽误太久,上前两步去解萧胤的衣襟,心中不住地安抚自己——

医者不避男女。

救死扶伤,功德无量。

医者父母心,我现在脱的是我儿子的衣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嗯……”

一声吃痛的闷声打断了魏沅箬心里的碎碎念。

她猛然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投入,脑袋不知不觉间撞到了萧胤的心口上。

与她所想象得不同。

虽然因为长期病痛的折磨,让他的肤色显示出一副病态的苍白。

但许是以前长年累月的边疆作战,萧胤的胸膛很结实,且很有质感。

每一条道肌肉线条都勾勒出常年厮杀过后的硬朗和铮铮铁骨。

那一道道尽管经年累月却始终未能完全褪去的伤疤,是他保家卫国的勋章,令人禁不住心生敬畏。

魏沅箬心中不免感慨和惋惜,这样一位将士,本不该死在皇权之下的。

“你把我弄疼了。”

萧胤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小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