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看,这里的每一根线条都将梅花的神韵完美捕捉,再加上这红梅和雪地的构图配色,花蕊之处的着墨深浅都恰到好处,可以称得上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在场的人皆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有些不懂作画的夫人们,虽然不像言译之这般说出个一二三四,但画好不好看她们是看得懂的。

“此画确实是极妙,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造诣,真是难得。”

一位夫人笑着开口,目光随即落在红梅边上的那首七言绝句上。

这位夫人是太傅谢渊之妻薛瑛,英国公之女,曾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

听到她跟言译之都在夸那幅画,很多人都蠢蠢欲动地开始猜测这幅画到底出自谁之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彼此的脸上看到欣喜愉悦的表情,可发现根本猜不出是谁。

“画上的这首诗,也相当精妙绝伦,字里行间的意境都跟这幅画完美融合,遣词造句含蓄却也有趣,静中有动,虚实相合。”

薛瑛说着,视线落在那几行极为漂亮的簪花小楷上,禁不住啧啧称赞。

“这一手簪花小楷也是极漂亮,看得出来这字颇有几分功底。有钟王小楷的典雅,又有几分温婉秀丽,如同长在江南的佳人,都说字如人面,想来这写字的姑娘也定是位温婉优秀的绝好女子。”

能让素有才女之称的太傅夫人这般夸奖,更是听得那些贵女们既羡慕,又嫉妒。

也对这画和这诗的主人更加好奇了。

倒是魏沅箬听到太傅夫人把自己的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让她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脸颊发烫。

上辈子,她为了不给裴烨丢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让自己身上少些铜臭味,多一些书香气。

因此,在书画方面,她苦练数年。

上辈子没怎么用到,倒是这辈子让她在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出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