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逃避和死亡,解决不了问题。箫寒,你现在已经能掌控自己命运了。选择死亡,改变不了任何事,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你懂吗?!”
这就是他选择大半夜来找云箫寒的原因。有些话,并不适合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
然而,连城野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并未引起玄冰中的人任何反应。
连城野困惑地皱起眉头,他原来只当云箫寒任自我毁灭,是因为厌恶了云顶天宫的控制,可看样子,并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说这些了。”
英俊的青年将一坛未开封的酒放在玄冰床旁,认真地看了一眼身体依旧在不断崩溃的人,道,“今天你们天启学院之人都在言家驻地聚会,独缺你一人,我特意从聚会中带了一坛酒来找你,放你床头,便也不算你缺席了。
你……莫要浪费这一坛酒。”
连城野将自己的祝福都放在最后一句话中。
他叹了一口气,本欲离开,却发现云箫寒身上伤势崩溃的速度又加快了。
连城野:“?!!!”
若说奚言劝慰勾起了他在清风峡谷里的不好回忆,以至于云箫寒剑意失控他理解。
可为何他劝慰云箫寒也会如此?!
连城野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又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自己之前说过的话,白天他开口没事,现在出事了,那问题只可能出在他出口之语。
可刚才……他也没说什么敏感的话题?就算是他提及云顶天宫的控制,云箫寒也未有反应。
连城野静静思索一阵,忽然,那凌厉的眼眸猛地一压。
言家!
若说他之前说的有何特殊,那其中应该只有四个字不一般——言家驻地。
毕竟,如果云箫寒是对天启学院有反应,早上其他天启学院之人开口时云箫寒也不会无动于衷了。
再联想到云箫寒和言家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是言家这两个字让他产生反应的可能性更大。
连城野蓦然又再次想到了那日言溪被追杀时他所看到的一切,所有细节逐渐在他脑海中拼凑起来。
云箫寒伸手抓住残存布料的动作……